返?”
“天大地大……”女人起身畅声一笑,对秦无衣抬手缓缓张开五指,灯火映照出女人的侧脸,龙睛凤颈,奇相月偃。
她虽笑,却凛若冰霜、沉潜刚克,大有权操天下,乾坤尽握于手之势。
在秦无衣面前,握手成拳:“在我看来,这天下并不大。”
秦无衣笑意收敛在嘴角:“我若幸不辱命……”
“我知道你有心愿未了,若事情圆满,我遂你所愿。”女人拂袖而去。
从诏狱出来,森严的大理寺狱外竟无狱卒,四下沉寂,仿佛可闻落雪之声,最前面的女人缓缓伸出手,看着飘入掌心的雪花,眉目之间有少许愁容。
身后女子神态恭敬,上前将一件明黄貂裘披在女人身上。
“太后不必忧心,新帝已经下旨,命三司会审查明妖案,相信不日便能水落石出。”
“妖邪祸乱长安一月有余,三司会审至今毫无进展。”女人面露严色,微微向前一步,顷刻间,四周阴暗中全副武装的兵甲严阵以待,将女人团团护卫在中间。“我又如何能安心。”
“奴婢愿为太后分忧,请命追查妖案。”女子双膝一曲,跪于雪地中。
“你虽有经纶之才,明达吏事,世人赞你有称量天下之能,可妖案波谲云诡,并非你所长。”女人言语颇有赞许之意,示意跪在雪地女子起身,“现在局势不明,敌我难辨,他出来或许有破局之效。”
女子愕然,感觉比起三司会审和自己,身前的女人似乎更愿意相信狱中那名死囚。
“新帝刚登基继位,时逢妖案频发,如今朝局动荡,人心惶惶,长此以往社稷堪忧。”女子跪地不起,直言进谏,“先帝龙御归天时,曾下旨大赦天下,此名死囚却还被关押,想必是劣迹斑斑,所犯罪行罄竹难书,即便是大赦也难恩惠于他,太后放任他出去,而且还委以重任,倘若有差池,会有损太后威德,奴婢斗胆,还望太后三思。”
女人转身对伏地稽首的女子道:“你一句话却说错了两件事。”
“……”女子一脸错愕,“请太后明示。”
“你今晚所见之人,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死了?!”女子大惊。
“先帝为缉拿此人,调派左右金吾卫围攻,六十四,他全身上下,大小伤势一共六十四处,一人持刀,岿然不动,千余名金吾卫精锐,竟无一人敢逼前半步,若不是他自己弃刀求死,又岂会被擒。”女人拉了拉貂裘毛领,淡淡言道,“先帝下旨就地斩决,是我派人暗自拦下,将他关押在此,他不是死囚,而是一名早被处决的死人。”
女子更加惊讶,转头看了一眼通往牢狱的台阶:“奴婢还说错了什么?”
“你可还记得,方才我物归原主的那把刀?”
“记得,刀身被铁汁浇铸,再无法拔出,一把不能用的刀有何用?”
“此刀名麟嘉,乃古之利器,威服九州,名冠神都,五年前,他持麟嘉大杀四方,身经百战的金吾卫也闻之胆寒,如若不是他以铁汁浇铸封刀,谁也不知麟嘉刀下还有多少冤魂。”女人神情凝重,仿佛那场不为人知的杀戮历历在目。
“他,他自己封铸了麟嘉刀?”女子茫然不已。
“不是我放他出去,关他的也不是这大理寺狱,而是那把麟嘉刀,那是他一生都无法除去的枷锁,他封了刀,也把自己封在不见天日的牢狱中。”女人也回头望了一眼死牢,“他苟且偷生,只因心愿未了,我只不过和他做了一个交易。”
女子喃喃自语:“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能耐。”
“你若知道他的身份,断然不会有诸多疑虑。”
“此人到底是谁,还请太后示下。”女子好奇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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