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中飘舞的各色彩绸,映衬着悬挂在大宅屋檐下彤红的灯笼,而灯笼上的“宁”字看着分外眼熟。
宅院里坐满了人,每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愉,一旁的空地上堆满贺礼,每件贺礼都是双份,说明院里正在举办的是一场婚宴,看宅院的格局,这里的主人应该极有权势。
聂牧谣茫然的穿行在宴席中,每到一处,宴席上的宾客都会起身笑迎,每个人的容貌都是那样清晰,但聂牧谣却没有丁点印象,聂牧谣偏头,这才看见正在自己身旁一身凤冠霞帔的女子,她应该就是这户人家出嫁的女儿,正在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而新娘一直握着聂牧谣的手,或许自己与新娘关系很亲密,也或许自己也该是这家中的一员,只是聂牧谣什么也记不起来。
这些年来,聂牧谣无数次在梦中来到这里,她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聂牧谣握紧新娘的手,对着宴席上的人大声喊叫,试图告之所有人将会发生的屠戮,但任凭聂牧谣的声音再大,却好像没有人能听见,宴席上推杯换盏的众人谁也没意识到死亡逼近的脚步。
聂牧谣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目光望向宅院的大门,那里是杀戮开始的地方,首先倒下的是门口的护卫,一支袖箭穿透护卫的咽喉。
梦魇将聂牧谣带回熟悉的经历,一阵铺天盖地的火箭从大宅外袭来,宴席上喜笑颜开的宾客瞬间死伤一片,欢快的喜乐也在那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充斥在聂牧谣耳边的惨叫和惊呼。
十来名黑衣人出现在屋檐上,他们身上的黑衣和戾气将宅院里喜气洋洋的气氛彻底驱散,准确无误射杀着仓促应战的护院,更多黑衣人从大门涌入,最后进来的人戴着狰狞的面具,随着那人走进宅院,厚重宽大的大门也随之被紧紧关闭。
戴面具的人高抬的手重重挥下,屠杀便是从那刻开始,眼前的一切又回到聂牧谣熟悉的画面,在肆虐的火光中熊熊燃烧的宅院与惨绝人寰的杀戮中,宅院变成了触目惊心的炼狱。
那些黑衣人屠戮的方式简洁而残忍,抓住距离自己最近的人,一刀割开咽喉,即便是中箭倒下的人也不会放过,他们一直都在重复这个相同的动作。
血腥和尸体被烧焦的味道交织弥漫在宅院中。
聂牧谣还紧紧抓着新娘的手,在惊慌失措的人群中逃命,她们冲进一处房间,躲在衣橱屏住呼吸,可身体依旧在惊恐中瑟瑟发抖。
一个家仆夺路而逃时也躲了进来,黑影没入房间里,从衣橱的缝隙中聂牧谣看见那个戴面具的人跟了进来,家仆跌跌撞撞摔倒在地,嘴里不住哀求着那人放过自己,但等来的回应却是干净利索的一刀,家仆的血溅落进缝隙,沾染在聂牧谣的眼角,视线也变成一片血红。
新娘的惊叫暴露了两人藏身的位置,戴面具的人打开衣橱,聂牧谣从袖中抖出无常双鞭,拼尽全力保护身后的新娘,但她的双鞭在那人面前如同儿戏一般,只是猝不及防没料到聂牧谣的突袭,被聂牧谣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那人的模样很寻常,聂牧谣根本不认识眼前的人,但那人的眼神却透着令人胆寒的杀意,聂牧谣远不是那人的对手,最终看见新娘倒在血泊中,飘落的盖头下,新娘犹如出水芙蓉般美丽,只是从咽喉涌出的鲜血将她那绣花红袍侵染的更加殷红。
那人也在聂牧谣肩头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等聂牧谣冲出房间时,诺大的宅院已在烈焰中付之一炬,地上横七竖八躺满尸体。
宅院的主人和家眷如同牲口般被驱赶到天井,里面还有一名束发男童,家眷们瑟瑟发抖悲哭,主人跪地苦苦哀求,而刀锋轻易的割开他的脖子,喷涌的鲜血换来家眷和孩童的哀嚎。
一名家眷挡住身前的黑衣人让孩童逃跑,聂牧谣冲了过去,想要护住那孩子,从屋顶上射下的袖箭穿透孩童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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