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倒在聂牧谣的脚边,溢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的绣鞋。
屠戮依旧在继续只是变的单调,幸存的人被勒令跪下,身后的黑衣人逐一割开他们的咽喉,那名黑衣人杀戮的动作麻木而娴熟,好似这个动作已经做过无数次。
直至聂牧谣再听不到哀嚎声,片刻时间,所有人全都命丧黄泉,黑衣人有条不紊检查每一具尸体,确保没有生还的活口,另一些黑衣人开始洗劫财物,整箱整箱的金银珠宝从屋中搬运出来,其他的黑衣人从各个角落点燃了宅院,这分明是一场有预谋和计划的屠杀。
聂牧谣呆滞在院中,捂着肩膀上的伤口完全被眼前的惨况所震惊,四周是慢慢围上来的黑衣人,一双双冷酷嗜血的眼睛盯着聂牧谣,也盯着她手中抢夺的面具。
聂牧谣放弃了抵抗,就在刀锋落下的刹那,一道光华在聂牧谣眼前闪现,一个男人牵住她的手,持刀护在她身前,那是一双温暖而干净的手,让聂牧谣瞬间想起池水边烤鱼的那个男人,奇怪的是,聂牧谣能看清这里每一个人的样子,唯独无法看到这个男人的容貌。
那个男人陷入了与黑衣人的死斗,大声对聂牧谣喊叫让她立刻离开,黑衣人杀出重围,让聂牧谣逃出了宅院,等自己出去以后,那个男人再一次关闭了大门。
聂牧谣漫无目的逃跑,再一次来到那处悬崖,等她转身时发现黑衣人如影随形跟至,被她摘下面具的人刺出一剑,重重穿透聂牧谣的胸口,紧接着一掌将她打下悬崖。
梦魇每次到这里,聂牧谣就不会再感觉到惊恐和害怕,因为她知道下一次自己睁开眼时会看到那个让自己无比安心的男人。
可这一次梦魇似乎没有回到聂牧谣熟悉的过程。
聂牧谣第一眼看见的却不是秦无衣,而是那个她始终看不清容貌的男人,好像但凡和这个男人有关的一切总是那样井然有序和干净,亦如映入眼帘的房间,被收拾的一尘不染。
她躺在松软的床上,被单里有那个男人淡淡的味道,身上的伤势太重,聂牧谣无法动弹,见到聂牧谣醒来,虽然看不清那人的脸,却从他言语中听出欣喜。
那人将自己轻柔的托起,身体无力的依在男人的怀中,端着他手中的是一碗汤药,每一勺总是吹到适合的温度才会送到聂牧谣嘴边,药汁苦涩难咽,在剧烈的咳嗽中,聂牧谣嘴里的药喷洒出来,那人动作极为轻缓的擦拭,仿佛对自己充满耐心和细致。
“这是什么地方?”聂牧谣问。
那人的声音和他人一样温柔:“不用担心,这里很安全。”
“我,我是谁?”
那人有些迟疑,良久后回答:“你叫聂牧谣。”
“聂牧谣……”聂牧谣重复着这个名字,感觉很陌生。
那人会细心的为自己清理伤口,并且小心翼翼上药,而且那人做的饭菜口味很特别,聂牧谣细细品味总感觉在什么地方吃过。
那人总是静静陪伴在自己身边,聂牧谣习惯握住那人的手,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到安心和踏实。
在聂牧谣的记忆中,照顾她并且告诉自己的名字的人应该是秦无衣,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如此信任秦无衣的原因,每一次梦魇,秦无衣都会出现,但这一次却没有,而聂牧谣很确定,那人绝对不会是秦无衣。
再次睁开眼时,那人已经不在了,聂牧谣突然变的慌乱,走下床到处寻找,大声的喊着那人,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谁,眼前的房间在她无力的嘶喊中崩塌,出现在她面前的是另一个房间。
这是她在梦魇中从未来过的地方,一间很雅致的书斋,书架上整齐摆满古籍。
一缕明媚的阳光从窗户透射在木桌上,上面有张开的宣纸和碾好的墨汁,聂牧谣认出这是自己在流杯楼的香闺,再环顾四周,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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