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挂满画作,聂牧谣逐一观望,这些画作中的场景各不相同,但每幅画中都有自己和那个看清容貌的男人。
聂牧谣走了一圈,这些画作仿佛就是自己记忆的碎片,正在提醒自己想起某件重要的事,而这件事和那个梦魇一样,也困扰了聂牧谣足足五年。
这五年来聂牧谣始终都想完成一幅画,可在画中她一直无法画出那个人的样子,明明心里想着的就是秦无衣,但每到下笔却悬而不决,感觉自己想画的那人并不是秦无衣。
聂牧谣走到书桌边,再次提起笔,这一次她好似不再茫然,细细的笔尖勾勒出山水,也勾勒出那人的眉眼,一蹴而就的画作里,聂牧谣终于画出那人的容貌。
聂牧谣拿起桌上的画,久久凝视着画卷中的人,这时,书斋的门被推开,那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这一次聂牧谣终于看清那人的模样,和自己画出的人一模一样。
羽生白哉!
聂牧谣从梦中惊醒,胸口的伤隐隐作痛,震惊的回想着自己在梦中看到一切,确切来说,那并不是自己的梦,而是被自己遗忘的过去。
聂牧谣惊慌失措从抽匣中拿出暗格的面具,赤足冲出房间,看见秦无衣和羽生白哉还坐在院中对饮。
聂牧谣急匆匆跑了过去:“我,我记起,记起来了!”
……
秦无衣和羽生白手中的酒杯悬在空中,两人愣了半天才回过神,相互对视一眼,看见聂牧谣一手拿着面具,另一只手紧握短匕。
两人的神色甚至比聂牧谣还要惶恐,不约而同站起身,羽生白哉怯生生问:“你想起什么了?”
“以前的事,以前很多被我遗忘的事,还,还有……”聂牧谣望向羽生白哉,用充满疑惑和不解的眼神注视他,“还有你,我记起了你。”
羽生白哉一怔,手抖动一下,手中酒杯掉落在地上,神色中有欣喜同样也有愕然,这一刻他等了五年,可这五年来羽生白哉一直活在纠结的矛盾之中,他希望聂牧谣能记起自己,记起她和自己的所有点滴,但同时他又比谁都害怕聂牧谣真的记起一切的时候。
院中的声响也惊喜了顾洛雪,来到院中见三人神情惊诧的僵持,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看见聂牧谣手中的面具,骤然一惊,连忙从身上拿出通缉榜文,竟然与上面所画的面具一样:“牧谣姐,你,你怎么会有这个面具?”
“是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个面具。”聂牧谣举起面具,看着面前的羽生白哉,“我在很早之前就认识你,但你从来没告诉过我,城外峪口的溪潭,还有宁家的婚宴,你都出现过,你根本不是答应秦无衣要保护我,而是你一直都在保护我,告诉我,告诉我你还答应过我什么,告诉我到底我遗忘了什么?”
羽生白哉眼中是无尽的哀伤,嘴角不停在蠕动,刚要开口时,秦无衣的手拉住他手臂,两人再一次对视,虽然没有言语,但聂牧谣看的真切,秦无衣在阻止羽生白哉,这个举动换来聂牧谣惨然一笑。
“你也知道,你和他都知道。”聂牧谣目光落在秦无衣身上,声音充满愤恨,“你们隐瞒了我五年,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可你们并不是我,不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熬过来,你们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力抹去我的过去。”
羽生白哉埋下头,他不敢再去直视聂牧谣的目光,秦无衣面无表情看着聂牧谣,眼色一如既往的坚毅,而且拉住羽生白哉手臂的手更用力,似乎是在提醒羽生白哉不能开口。
聂牧谣明白秦无衣这个眼神和举动的深意,手中的短匕抵在自己咽喉处,动作和她的表情一样决绝,锋利的刀刃留下一道细细的伤痕,鲜血随之蔓延到刀身上。
顾洛雪大吃一惊,想要上前夺刀。
“不要过来!”聂牧谣退后一步,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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