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真相?真相!
羽生白哉的声音让聂牧谣瞬间想起梦中自己偎依的那个人,脑海中零散的记忆碎片在重新整合拼凑,她在不断闪回的记忆中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
在溪潭边相偎相依想要与之天长地久的那人正是羽生白哉。
聂牧谣踉跄向后退了半步,能让自己托付终身并许下誓言,她和羽生白哉之间一定还有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可自己现在却什么也记不起来。
画卷从聂牧谣怀中掉落,徐徐展开的画卷中,聂牧谣终于完成了五年来她始终难以下笔的那名剑客,顾洛雪第一次见到聂牧谣时,在流杯楼的香闺见过这幅画,起初以为聂牧谣所画之人是秦无衣,直到后来秦无衣才告诉她,聂牧谣早已心有所属,但顾洛雪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会是羽生白哉。
聂牧谣无法去直视羽生白哉炽热的视线:“我,我们是怎么相识的?”
“和我认识他在同一个地方。”羽生白哉指着身后的秦无衣。
“城外峪口的溪潭?”
“是的?”
“我为什么会去哪里?”
羽生白哉忽然苦笑一声:“你虽然遗忘了过往很多事,但有一件你和以前是一样的。”
“什么?”聂牧谣追问。
羽生白哉揉了揉额头:“你似乎对钱一直都有很深的执念。”
“我,我去峪口的溪潭是为了钱?”聂牧谣一脸茫然。
羽生白哉笑的很无奈:“确切来说,你是去向我追债的。”
顾洛雪越听越好奇,来回看看两人:“你之前就欠牧谣姐钱?”
“那时我刚来长安不久,从国子监出来准备返家时天色已晚,又逢瓢泼大雨,在街坊被一辆疾驰而过的马车溅了一身泥,我见路上行人众多担心马车会伤及路人,便一把勒紧缰绳拉停了马车,原本是想找车上的人理论,结果……”羽生白哉伸手捂住聂牧谣持刀的手,慢慢从颈脖处移开,“结果反被车上的人讹钱。”
“讹钱?”顾洛雪坐到石凳上,撑着下巴饶有兴致问,“怎么讹你的?”
“车上的人刁蛮任性,说牵车的马匹是塞外宝驹,被我硬生生拉停会伤了马,加上马车骤停险些撞伤额头,七七八八算下来,扣除陪我衣衫的钱,我倒欠了那人百贯钱。”
“这不是无理取闹嘛,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顾洛雪一愣,目光移到聂牧谣身上,突然也笑了出来,“这人该不会就是牧谣姐吧。”
“初来长安,我哪儿赔得起这么大一笔钱。”羽生白哉的目光和他声音一样温柔,“你不依不饶,非让我写下欠据,还威胁我,如若不还就别想再进国子监。”
聂牧谣感觉羽生白哉说的并不是自己:“我,我以前这么蛮横吗?”
羽生白哉还在苦笑:“强词夺理,胡搅蛮缠,恣意妄为等等,这些词来形容以前的你一点都不为过,虽然你现在也很任性,不过比以前要好太多。”
“你赔了吗?”顾洛雪更关心这个问题。
“赔不起啊。”羽生白哉从聂牧谣手中拿过短匕,“从那以后,你要么是堵在我家门口,要么就是跟着我去国子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躲到城外峪口的溪潭看书,结果还是被你找到,然后我无缘无故落下欠钱不还的口实。”
顾洛雪感觉这段往事挺有意思,不知道羽生白哉和秦无衣干嘛要隐瞒这么久:“这么说起来,牧谣姐和以前也没变多少。”
聂牧谣:“后来呢?”
羽生白哉继续讲述,对于他来说,和聂牧谣的相识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在溪潭他根本无法静心看书,聂牧谣总会在一旁奚落他才疏学浅,而让羽生白哉无言以对的却是,聂牧谣虽然刁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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