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心细如尘
羽生白哉还想详问,秦无衣已闭口不谈,重现填埋棺木后折返,回到曲江已是清晨,在院中看见来回踱步的聂牧谣,见到两人回来,聂牧谣快步迎上去。手机端
“昨晚你们去哪儿了?”
秦无衣没料到聂牧谣和顾洛雪会起这么早,手里还拿着铁锹,加之满身的泥屑,一时间想不出搪塞的借口,偏头看了羽生白哉一眼:“问你话呢。”
羽生白哉眨了眨眼睛,心里虽埋怨秦无衣把事情推到自己身上,表面上波澜不惊:“去城外挖了一宿地。”
“挖地?”聂牧谣来回打量二人,“三更半夜去挖地做什么?”
“挖酒,早年我在城外埋了一坛土窟春,据说埋的年头越长酒越色浓味醇。”羽生白哉对答如流,指着秦无衣说道,“是他教我的。”
“酒呢?”聂牧谣看两人空手而归。
秦无衣和羽生白哉对视一眼,看来真是自己把他给带坏了,信口开河的本事也不再自己之下:“不见了,挖了一宿也没见着,可能被人发现喝掉了吧。”
聂牧谣没好气说道:“你们几时起如此不知轻重,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一坛破酒。”
羽生白哉担心说多错多被聂牧谣看出破绽,岔开话题:“出了什么事,一大早就等在这儿?”
“一个帮我打探消息的耳目刚告诉我,严鄂死了。”
打水准备洗脸的秦无衣脸色瞬间沉下去:“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天,尸首是在城外被发现的。”聂牧谣叹口气,“被杀的还有严鄂的妻小。”
羽生白哉:“难不成是寻仇?”
“不像。”聂牧谣摇头说道,“来传消息的人说,严鄂的妻小是在马车内一击毙命,但伤口却不是兵器留下的,严鄂的死因是心脏被捏碎。”
秦无衣默不作声,对于严鄂的死他并没有太多触动,至今他都后悔当时心软放他一条生路,但严鄂现在被杀让秦无衣嗅到一丝不安的气息,应该是严鄂私下追查五年前的事被人发现,有人想要灭口。
“尸体在城外被发现?”羽生白哉不解问道,“是凶手挟持了严鄂全家到城外才动的手?”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命案现在交由大理寺查办,我让洛雪回大理寺打探消息。”聂牧谣忧心忡忡,看了一眼没反应的秦无衣,“严鄂被杀的时间刚好是他来找我的当天晚上,当时我没看出他有什么异样,你就不好奇他为什么被杀?”
秦无衣面无表情:“长安城里死的人多的去了,我干嘛要好奇。”
“不对,我总觉得这事蹊跷。”
聂牧谣披上皮裘回流杯楼。
等聂牧谣出了门,羽生白哉低声问:“现在去?”
秦无衣擦干脸上的水点点头,两人收拾一番从后门出去,一路两人无语,过了两条街后羽生白哉没忍住:“你到底瞒了多少事?”
“事情还未明朗,我暂时也不敢确定,可那人的确是我亲手掩埋的,而且我确定当时他已经死了,至于为什么没在棺木中,我也不知道,等有了眉目我自然会告诉你。”
“我不是说昨晚的事。”
秦无衣眉头一皱:“那你指的是什么?”
“严鄂来见牧谣那天,他在茶杯边放了一朵杏花,严鄂不像是有闲情雅致赏花之人,他留下杏花分明是有所指,我们回来时你一人在院中独酌,我在你脚底见到杏花瓣。”
秦无衣苦笑一声:“是我大意了,我都忘了你是心细如尘的人。”
“那天你提到自己的一个仇人。”
秦无衣直言不讳:“是严鄂。”
“那天他根本不是来给牧谣送玉石,严鄂是专程来见你。”羽生白哉心思缜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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