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心,入京之后的确每日都有官员宴请,但门生都一一婉拒。”季元宏疑惑不解问道,“只是门生与恩师的关系众人皆知,为何恩师一直对门生避而不见?”
“太后最不喜朋党,你是我门生,若来往紧密难免会被人指摘老朽任人唯亲,你越是与我疏远,太后越是会器重你,将来你定可飞黄腾达,切莫因意气用事耽误了自己的锦绣前程。”
季元宏句句肺腑:“元宏既担当上将军,必定兢兢业业一丝不苟,但若为前程而与恩师疏远,元宏做不到。”
“有你这片心老朽甚至欣慰,你我虽然是师徒,但也是一殿为臣的臣子,首当其冲是忠君侍主,你切莫辜负了太后和陛下一番期待。”裴炎拈须点点头,“我身子暂无大碍,你也无须挂念,我也不久留你,速速回去当以军务为重。”
季元宏:“门生此次前来,实则也是迫不得已,今日在皇宫中见到一个人,门生之前还没把握跟出宫才确定。”
“见到谁?”裴炎随口问道。
“顾洛雪。”
裴炎猛然抬头:“你见到洛雪了?”
季元宏点头:“她与一名男子入宫,先是去了后苑的佛堂,然后宦官将两人带到染院。”
“见到人就好了,这下易公终于能安心了,我立刻书信一封给他,告之洛雪在京城,免得易公日思夜想。”裴炎面露笑意,刚要提笔眉色一皱,“你在宫里见到洛雪?她,她怎么入宫的?”
“我见洛雪穿着大理寺捕衙役的官服。”季元宏多少还是有私心,是想借裴炎将顾洛雪带回去。
“大理寺?”裴炎眉宇渐渐舒展,“大理寺卿越南天师承顾恺元,而这位当世鸿儒又是洛雪的外祖父,想来是洛雪离家之后来了京城投奔越南天,这个越南天也太恣意妄为,易公因洛雪出走一事焦头烂额,他居然知情不报。”
“事后向染院的人打听,据说是在查妖案。”
裴炎一惊,豁然站起身:“洛雪在查妖案?!”
季元宏点头。
“洛雪不谙世事,根本不知妖案凶险,牵扯进去后果不堪设想。”裴炎来回踱步,神色惊慌,“你既然见到她,为什么没带她回来?”
“洛雪不肯,她身边跟着一个男子,洛雪说是她来京城后结识的朋友,元宏本想将洛雪强行带走,可,可那人阻止。”
“你堂堂上将军,还有人敢阻止你?”
“那人手中持有紫金鱼符。”
……
裴炎愣住,顿时停下脚步:“你确定是紫金鱼符?!”
“元宏再三确定,不会有错。”季元宏无可奈何问道,“恩师是当朝首辅,统领百官的丞相,元宏诧异朝中有谁能被赐紫金鱼符?”
“不是朝中的人,太后向来善权谋,绝对不会让朝中有官员独大,你说的这个人应无官职。”裴炎老成持重说道,“这么说来,太后在命人秘查妖案,可,可洛雪又是如何被牵扯进去?”
“洛雪单纯无邪,元宏担心她被人利用。”季元宏欲言又止道,“她不肯听我劝阻,总得听恩师的,可否请恩师去一趟大理寺向魏公要人。”
“万万不可。”
“为何?”
“若洛雪只是在大理寺,我自然会去要人,可你提到了紫金鱼符,那是太后的凭证,见鱼符犹见太后亲临,不请旨也能杀伐免罪,这枚鱼符太后从未赐予过任何人,可见你见到的那个人来历非同小可。”裴炎摇摇头说道,“既然是太后授命查妖案,洛雪已卷入想要抽身就没那么容易。”
“恩师就不能亲自向太后请旨?”
“你怎么这么糊涂!”裴炎加重声音训诫,“太后有旨意让三司会审妖案,可私下有让人密查,可见太后并不相信三司,我若去请旨,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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