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明知道了太后的密查妖案的事,这不是让太后难堪?”
“那,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季元宏心急如焚。
裴炎拈须深思熟虑良久。
“看来只能让易公亲自入京。”裴炎边说边伏案疾书,“能在太后面前求这个情的只有他了,我想太后看在与易公昔年情义上应该会恩允。”
季元宏欲言又止:“在易公入京前,难道就让洛雪和那名男子在一起?”
“你是在担心洛雪,还是担心洛雪与那名男子?”裴炎抬头目光老成犀利。
“都,都担心。”季元宏埋头道。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洛雪逃婚一事,我知你心有不甘,等找回洛雪后,我自然会与易公商议,在此之前你切记万不可意气用事。”裴炎语重心长叮嘱,“那人既然持有紫金鱼符,就代表了太后,你要是为儿女情长而从中作梗,便是与太后为敌,而且妖案关系大唐社稷安危,但凡有阻碍者太后绝对不会姑息。”
“元宏谨记。”
裴炎声音缓和些:“我知你对洛雪一往情深,经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想到一个成全你的办法。”
“恩师有何良策?”
“你刚升任大将军,所掌是皇宫九门禁军,此职关系皇家安危,太后一定会对你恩赏有加,等易公入京找到洛雪,我会向太后禀明易公来京一事,太后定会召见其入宫。”裴炎胸有成竹说道,“届时你向太后请旨赐婚,有易公与我帮你进言,太后自然会恩允,到那时洛雪就是在任性,她也不敢抗旨不从吧。”
季元宏一听大喜:“恩师对门生有再造之恩,门生定为恩师肝脑涂地,忠心不二。”
季元宏起身行礼,仆人进门通禀,豫州刺史韦玄贞递来拜帖。
“韦刺史就在门外,请相爷示下,是见还是不见?”
裴炎看着手中拜帖眉头微皱,沉思片刻:“见。”
“这位韦刺史可是陛下的心腹重臣,亲自来拜会恩师,想必是有要事,门生不便留下先行告退。”
“无论公私我与韦玄贞都相交甚少,这半月来我因病闭客,韦玄贞突然到访,你说的应该没错,他定是有要事。”裴炎指着屋后屏风,“你先退到后面,不可出声,旁观者清,帮我看看韦玄贞到底有何意图。”
等季元宏退到屏风后,裴炎示意仆人请韦玄贞进府。
韦玄贞一进门,裴炎便笑容满面迎了上去,韦玄贞神色谦逊:“下官豫州刺史韦玄贞参加裴相。”
“在下怎担得起国丈如此大礼。”裴炎连忙上去一把扶住韦玄贞,“本该亲自到门口相迎,只是老朽这身子自入冬后旧疾复发,沾不了丁点风寒,怠慢之处还望国丈海涵。”
“裴相日理万机为国事操劳是百官楷模,虽是带病之躯依旧处理政务,实乃令下官汗颜。”
“这里没有外人,国丈大可不必如此客套。”裴相请韦玄贞落座,等仆人奉茶退下后,“国丈亲临让寒舍蓬荜生辉,只是在下拮据,只能一杯清茶招待。”
“确是寒舍。”韦玄贞环视一圈,感慨万千道,“朝堂内外都称颂裴相清廉,今日一见大唐位极人臣的裴相果真是名不虚传,难怪陛下命我前来。”
“国丈到此是陛下的旨意?”裴炎端起茶杯又放下,“陛下有何圣意?”
“是恩典。”
“哦。”
“陛下听闻裴相久病未愈甚至担忧,本想亲自探访,奈何太后近日也身体有恙,国中事务繁多陛下难以抽身,因此下旨让下官前来。”韦玄贞不慌不忙说道,“陛下听闻裴相膝下有两子,裴懿和裴彦先都外放为官,膝下无人侍奉,陛下体恤裴相年迈却未享天伦之乐,准备召裴懿和裴彦先回京任职,一来能让裴相承欢膝下,二来也打算重要两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