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李旦紧随其后想获取山河社稷图,但很难从这三人身上找到与遣唐大使以及薛医师的关联。”羽生白哉在一旁平静说道,“现在的关键是找出遣唐大使和薛医师相似的地方。”
“相似?一名客卿与一名闲云野鹤的医师能有什么相似之处?”聂牧谣疑惑不解。
顾洛雪双手撑住下巴:“两人都持有来历不明的锦布。”
羽生白哉淡笑:“这是结果,不是原因,是什么原因让两个截然不同并且又素无往来的人能持有相同的锦布呢?”
顾洛雪和聂牧谣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两人的相似之处。
“你们想不到也在情理之中,若不是我见到锦布,我也永远猜不到。”秦无衣浅饮一口说道,“先从章英纵说起,此人的关键在于他背后的刺青,暂且不管刺青的内容,一名洁身自爱饱读诗书的客卿,当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的古训,在临到归国之际让人在后背刺青,没人胆敢胁迫一名客卿,可见章英纵是心甘情愿,那么问题是,谁又能做到让堂堂客卿不惜违背礼法,做出叛道离经之事呢?”
聂牧谣神色精明:“让大使都不能抗拒的人,说明此人权势滔天。”
“再说薛修缘。”秦无衣不加评价,“此人心情孤傲,不拘一格,心中怀有对妻女愧疚,一心只想撰写毒经来弥补当年过失,章英纵兴许会屈服权势,但薛修缘不会,一名医痴早就看淡生死,所谓无欲则刚,他能做到无畏权势。”
顾洛雪一筹莫展:“如此看来,这两人还是没有相似之处。”
“有,他们两人有一点是相同的。”羽生白哉胸有成竹说道,“薛医师妻女当年因他心高气傲而客死异乡,在毒经没完成之前,薛医师难以面对九泉之下的妻女,所以他弃长安城中医庐云游四海,薛医师不敢回长安,因为他怕触景生情难以自拔,可在几月前薛医师毒经未成,却突然秘密返京,你们不认为这个举动不同寻常吗?”
“几月前大使归心似箭,准备归国与家人团聚,而薛医师秘密返京隐居终南山,这两人一人想离京,一人又回京,还是没有相似之处啊?”聂牧谣疑惑不解。
秦无衣从旁提点:“关键在于是何人能让薛修缘返京。”
“薛医师与世无争,连你都拿他没办法,还能有谁能管控主他?”顾洛雪一边摇头一边追问,“你刚才说薛医师和大使有一点是相同的,到底是什么?”
“宋开祺是当朝侍郎,朝局的权力相争中难以独善其身,赫勒墩为富不仁一心追名逐利,这两人都受权势的制约。”羽生白哉轻描淡写问道,“你们想想大使和薛医师可与他们相同?”
“徐医生超凡脱俗,自然不屑追名逐利,可大使也是朝局中的官员,即便他洁身自好也难免会有所沾指。”
“章英纵一心只想归国,他就算有权势之心也不会在中土,客卿一职只是对异国使臣的嘉许,作为一名异邦人,章英纵永远也触及不到权势的中心,别忘了大唐与倭国的白江口之战才过去不到三十年,两国兵戈相见,又岂会让章英纵掌握实权,可以说章英纵无欲无求,他身在朝局,但心去不在,他比朝中任何一名官员都远离权势争夺的是非。”秦无衣心思缜密说道,“这一点章英纵不正好与薛修缘相似,两人自始至终都游离在权势之外,并且从无沾染权势之心。”
羽生白哉继续提点:“你们顺着这个思路去想想,同时能令大使和薛医师效忠的人会是谁?”
“自然不会是豫王李旦,他的声望还不足以驾驭这两人,至于陛下倒是有可能,毕竟是当今天子,可陛下才刚登基继位,我甚至都怀疑陛下有没有见过薛医师。”聂牧谣一一分析,“剩下的就只有太后,无论名望还是权力,她是唯一能让这两人归心的人。”
“不会是太后!”顾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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