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肯定,“当年大非川之战,薛医师被押赴京城问罪,太后闻悉五万唐军因薛医师伤亡殆尽,有意将其问斩,阿爹当时也在殿中面圣,据说薛医师当着先帝的面怒斥太后,若不是有先帝出面袒护,薛医师怕是早就身首异处,薛医师绝对不会归心于太后。”
聂牧谣愁色更浓:“那我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
秦无衣淡笑,看向聂牧谣问道:“你为什么不想想,锦布为什么要用重莲绫绣呢?”
“因为重莲绫珍贵……”聂牧谣自己都感觉这个答案太过牵强,天下比重莲绫珍贵的锦缎太多,“难道锦布所用重莲绫另有隐情?”
“锦布上的内容想必一定非比寻常,不能让外人知晓,只能找心腹之人来绣,而太原宁家绣工出众,关键不在重莲绫而是太原宁家。”秦无衣沉声道,“问题又回到之前没解开的点上,谁能让章英纵心甘情愿在后背刺青,又是谁能让薛修缘返京,并且能让太原宁家为其刺绣锦布?”
聂牧谣还是一脸疑惑,顾洛雪忽然瞪大眼睛:“是,是先帝!”
秦无衣和羽生白哉沉默验证了这个答案。
“章英纵和薛修缘相似之处在于两人都远离权势,同时两人都无欲无求,所以李治才会委以重任,从锦布残片的大小来看,除了章英纵和薛修缘之外,李治还挑选了其他几个人,而这些人之间相互并不知情,他们各自秘密报告锦布,至于有什么用途暂时不知。”秦无衣心平气和说道,“这些天我想了很久,从我们追查妖案以来,一直误解了一件事。”
“误解了什么?”顾洛雪。
“我们追查的妖案并不是一个案子。”秦无衣竖起两根手指,“而是两件不同的案子,被我们混淆在了一起。”
“两件?!”羽生白哉也始料未及。
秦无衣点头:“宋开祺和赫勒墩的死与山河社稷图有关,而章英纵和薛修缘却是因为锦布才招致杀身之祸,这原本是两件不同的命案,但因为宋开祺阴差阳错将所有遇害者牵连在一起,导致我们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羽生白哉思索片刻顿时恍然大悟:“宋侍郎让大使代呈密奏,以及找到薛医师都是无心之举,他并不知道这二人持有锦布。”
“虽是两件案子,但相互之间并非全无联系。”秦无衣点点头说道,“我们在薛修缘医庐发现宋开祺从赫勒墩那里买来的香料,为什么宋开祺要将香料交给薛修缘呢?”
顾洛雪:“这两人都死了死无对证如何知晓?”
“薛修缘最擅长的是什么?”秦无衣问道。
“当然是医术。”
“不,是毒术!”羽生白哉神色惊讶,“薛医师最擅长的是解毒!”
“不错,这就是宋开祺将香料将给薛修缘的真正原因,宋开祺应该是人物香料有毒,所以才会让薛修缘验证。”秦无衣一脸自信继续说道,“还记得我们在薛修缘医庐见到那些囤积的草药吗?”
“记得。”顾洛雪点头。
羽生白哉回想起在薛修缘在终南山的举动:“他好像一直在调配什么药方,但每次到最后都功亏一篑,囤积的草药应该也是用来试药的。”
“那瓶香料有毒!”顾洛雪反应过来,“薛医师一直在调配解毒的方剂。”
“现在的问题是毒药是谁的,又是用来毒害谁?”羽生白哉忧心忡忡说道,“薛医师见病医病,尤对毒物深有执念,他若知道有人中毒势必会不惜一切解毒,那么到底又是谁中了毒?”
秦无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如果我没推测错,妖案还会发生,有人在收集那些残片,但凡持有的人恐怕都难逃一死。”
“这就是你为什么不让我寻仇的原因吧……”久久未出声的聂牧谣看向秦无衣。
秦无衣默默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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