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畏:“我以为你死了。”
秦无衣苦笑:“最近我见到旧识之人,听到的总是这句话。”
女人看了一眼桌上昏睡的壮汉,声音透着哀求:“他什么都不知道。”
秦无衣颇有失望:“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能不能别当着我家人,我随你去后山自行了断,只求放了夫君和孩子。
秦无衣不语,将手中编好的蜻蜓递给孩童,难得在他脸上看见慈爱之色,抚摸了孩童几下后示意回到女人身边,然后走到桌前坐下,泰然处之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羽生白哉还没来得及劝阻,秦无衣抬头酒已入喉。
此举让羽生白哉和女人同时震惊到。
羽生白哉问道:“你不怕她在酒中下毒?”
“我与她自幼一起长大,有同袍之谊,手足之情,我不相信她会毒杀自己同袍,如若酒中真有毒,无衣只叹错付了几十年情义。”秦无衣神色磊落。
女人一听,瞬间面泛愧色,双膝一曲跪在秦无衣面前:“属下参见……”
“罢了。”秦无衣为女人斟了一杯酒,“物是人非,无衣已不是你需要拜的人,你也不是当初的你,还念你我情分,就当是故人重逢,陪我对饮一晚。”
羽生白哉反应过来:“她曾经是你旧部?!”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秦无衣端起酒杯,望向跪地的女人,“你有多久没叫我哥了?”
女人一听顿时潸然泪下,起身坐下双手端酒,嘴角蠕动半天轻唤了一声:“大哥。”
秦无衣心头一暖,满眼尽是愧疚之色:“苦了你。”
“她,她是你妹?”
“她与我和牧谣一样都是被师傅收养的孤儿,自幼我们两小无猜,以兄妹相称。”秦无衣看着女人幽幽道,“要是牧谣见到你,不知道会有多开心。”
女人一惊:“牧,牧谣姐还活着?!”
“还活着,而且就在京城,本想带她一起来的,可她忘了以前的事,她不记得我,也不记得你,不过忘了也好,往昔之事还是别在记起的好。”秦无衣点点头,声音柔和,“你也和她一样,只不过你选择了另一种遗忘的方式。”
“我侥幸躲过五年前那场浩劫,曾去寻过你下落,后来才得知,与你同去的三十四骑无人生还,当时我身受重伤,好在被他所救。”女人看了一眼昏睡的壮汉,眼中泛起深情,“若不是有他悉心照料,我恐怕早就伤重而亡。”
“他为人和气,心地宽厚,值得托负。”秦无衣和颜悦色道,“我在城中同袍口中得知了你的下落,本没打算来找你,今日见你已是相夫教子的人妻,说实话看见现在的你我很高兴,我原本也希望能像你这样,可惜上天没给我这样的福分。”
“这五年你都去哪儿了?”女人关切问道。
“在大理寺的死牢。”
“大理寺能关住你?”
“五年前无衣心死,对于心死之人天下皆是牢狱。”秦无衣神色惆怅,“若不是为了追查妖案,无衣本不想再重见天日。”
“你在追查妖案?”
“妖案或许与五年前的事有关,我需要为黄泉下的同袍讨回公道。”
女人恋恋不舍看看怀中孩童,深吸一口气:“等他醒来,我将孩子托负于他后便与你走。”
“不,你不用在随我,好好的活下去就是我最大的心愿,其他的事我自会去处理,你已经和过去一刀两断,就再也别回头。”秦无衣对女人摇头,语重心长道,“若不是万不得已,我绝对不会来见你,只是有一事不明,唯有你能帮我。”
“只要我能做到,刀山火海万死不辞!”女人掷地有声。
“你随师父学施毒与解毒之术,普天之下施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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