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惊天动地的事情就足够了,如果做两次三次,他们经受不住。
国内的情况就复杂多了。
国家在科学技术方面取得了这么重大的突破,按理说是应当敲锣打鼓放鞭炮来庆贺的,可带领国家实现技术突破的功臣倒下了,放鞭炮与鸣锣敲鼓实在不太合适。
那就哭丧着脸表示自己内心的悲恸?
国家取得了这么大的科技突破,谁能悲恸得起来?
时间一长,老百姓们就自发地摸索出一套话术来——说话前先叹一口气,表示自己对卫添喜的惋惜,然后再用憧憬的语气表达自己对祖国的祝福,之后再叹一口气,希望国家的功臣能够醒来。
要说那些人盼着卫添喜不要醒来,不仅国外有,国内也有。
江南省的那些马上要参加高考的考生就挺希望卫添喜不要醒来的,他们倒不是希望卫添喜永远都别醒,而是希望卫添喜能够醒的晚一点,最好是等他们的高考试卷命好之后再醒,让他们顺顺利利地参加这次高考。
至于下一届学生会被卫添喜怎么摧残,这不是江南省所有高三考生所考虑的事情。
让这些学生们纠结地是,每天上午的课间操时间,学校都会组织学生在大操场上为卫添喜祈福,希望卫添喜能够早点醒来。
刚上学的小孩不知道‘卫添喜’这个名字对于学生来说意味着什么,但那些用着卫添喜所编写的教材学数学的学生都知道,江南省外的学生祈福时都特别诚心,江南省的学生就没有那么高的觉悟了。他们一边盼着卫添喜能够醒来,一边盼着卫添喜远离高考命题组,不要来祸害江南所有高考生。
……
卫添喜脑海中一片混沌地躺在病床上,各种监测生命体征的仪器滴滴答答地响着,卫老太与姚翠芬轮流守着她。
已经半个月过去,卫添喜的身体状况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卫老太已经哭不出眼泪了,整天守在卫添喜的病床边就是自说自话。
洛必达星球的那科学家也挺着急,他本以为卫添喜这个‘误入’洛必达星球的人就算再低配,那最后也就是用四十八个小时就能将他传输出去的数据全部接收。
可这都过去将近四千个小时了,他传输出来的数据才仅仅传送了百分之二不到,进度条想要走完,遥遥无期。
“碳基生命就这么落后吗?不应该啊,既然她所在的星球同洛必达在同一个维度的星域之内,那应当出现过十分鼎盛的文明……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文明消亡了。现在的文明还在萌芽起步阶段。”
他平静地操作着数据流的意识传输端口,将原先的数据传输速度降下来,变得与卫添喜接受速度相匹配,这才重新操控着手表来到卫添喜的病床前。
通过那层薄薄的浅灰色眼镜,他清晰地看到卫添喜脑域周围的磁场由混乱矫正为正常,总算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脑域碳基硅化能不能帮到她,且先试试吧。”
从自己耳朵内掏出一个米粒大小的光点来,按在卫添喜的耳垂上,那光点迎风而动,变成一颗小钻石的模样,不断地释放出电波,对卫添喜的大脑进行共振改造。
病房的门被推开,卫老太身后跟着卫东征,她同卫东征说,“东征,你先看着你妹,奶同学校请的假快到期了,得回学校销假,然后再补个假条,看看能不能让你弟妹替我代两节课,总给人家学生空堂,奶心里也过意不去。”
卫东征见卫添喜面色苍白,嘴唇都干裂地起了皮,他心情有些烦躁,“奶,你说你都退休了,还去上啥课?看着喜丫头不好吗?依我看,你干脆就辞了学校的工作吧,帮光明带孩子,和我四婶也能轮换开,喜丫头这情况……身边实在离不了人。”
卫老太顿了顿,艰难地点头,“行吧……”她吸吸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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