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福并没有说谎,那孙大郎确实不是因他而死,但是孙家娘子和孙二郎却是他一手指使。人命关天,慕淙屹当即便下了决断:买凶杀人,本该死罪。但孙家闹事在先,也有不对之处,便叫他只要供出凶手,便可暂判抄没家产流放边陲。
慕淙屹又拿出朱三贵曾经要挟那徐顺交出蓝碧玺手串的字据,说:“令郎朱三贵仗势欺人,一并流放。”
朱元福犯了如此重大的罪过却没能得个死罪,孙成自是不依,便道:“殿下,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家兄弟之所以会死,全是朱元福暗地里下了药,殿下!”
“瞎嚷嚷什么?!”骁影怒斥,“你是嫌殿下判决不够公允还是怎的?!”
那孙成还待要辩解,落影冷声道:“孙成,可以了!”
孙成这才乖乖闭了口。
等到案子全都结清了,孙成独自一人在州府衙门边的小弄堂里等着,没过多久,落影走了过去,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这是三百两。”
孙成忙忙恭恭敬敬地接了过来:“多谢大人!”
“孙成,若是要我听到半点儿有关今日之事的风声……”落影说,“下场,我想你应该知道的。”
孙成忙忙尴尬地谄笑道:“大人,绝不会有半丝透露。您就放心好了!”说完,又补充道,“今日小人说的话也句句是实话。”
落影这才点点头,挥了挥手让他先行离开了。
因为朱家被判举家流放,朱欣然的病情便得不到跟进。长安不禁觉得有些遗憾,也不知朱欣然跟着大人们到了边陲会不会情况好转一些。
只是,慕淙屹却并未觉得轻松起来。那杀死孙大郎的真凶其实就是追杀他的真凶,究竟会是何许人也?幕后指使人又会是谁呢?
回到“醉春风”,黑森寨那边便传来了消息,说是北蒙得知宣王殿下离开了黑森寨,已经派出大批人马往黑森寨而去,殿下的引君入瓮正在顺利地进行之中。而北蒙其它几路大军已经陆陆续续占领了溯水河北岸的几个重镇。看来,到时候真有可能从云慕城而出,往溯水河南岸而来。
慕淙屹听完,脸色依旧平静如常,只说:“等北蒙军大军到了,先让凌风带着他们在歇阳径的深山老林里绕上十天半个月,磨磨耶律勤的性子。”
那传令兵立时便铿锵有力道:“是!”
慕淙屹又交待:“一切按本王来之前交待的进行,本王过些日子便会与大军会合。”
“是!”
黑森寨的传令军才刚刚离开,又有锦都来的暗卫报告。说是朝堂之上已经争得你死我活。
“为什么而争?”慕淙屹问。
“殿下,以郁王为首的阵营以您在战事吃紧之时却来赫海城花天酒地之名发起了弹劾书,说您不适合坐这大将军的位置,应该能者贤者先上。”暗卫道。
“我呸!”骁影忍不住插嘴道,“整个昭华,除了殿下,还有谁能上?我就不信了!那郁王的狼子野心,简直已经是路人皆知了!!”
“骁影。”慕淙屹冷声提醒他。
骁影抱不平道:“殿下,难道不是吗?就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儿,难不成还想坐这大将军的位置?只怕到时候还没和鞑子交上手,就被那西北的狂风给吹到天边儿去了!!”
骁影快人快语,惹得郁锦听了忙捂着嘴笑。
“休得胡说。”慕淙屹斥责了他,又对那暗卫道,“你继续说。”
那暗卫又道:“殿下,锦都那边形势太多复杂,不止是郁王。太子爷那边也似蠢蠢欲动,皇后娘娘身子欠佳,太子爷只怕位置保不住,又怕郁王得了先机,前些日子在朝堂上竟和郁王吵了起来。皇上一怒之下让太子爷禁足半月,又说以后若是再如此不识大体,只怕便不是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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