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二撇了撇嘴,“那位郎中根本没到正门去过。”
黄县令一愣。
黄二继续道:“那位郎中穿的是便服。”
黄县令暗忖,难道这位李郎中来此不是为了公事?而是私事?若是私事那更得办好。公事办好了只是政绩,若是私事办的好了则会增进他与郎中之间的私人感情。明年就要考核铨选了,若是这位郎中肯为他说句话,那升迁可就有望了。郎中的官职虽然没有刺史大,但郎中却是十足十的京官,刺史也不敢得罪。只有他向刺史说一好句,那比送给刺史一千匹锦缎还管用。
主意打定,黄县令立刻吩咐道:“快,带我去见李郎中。”
“阿郎,您是否要换上官服?”
“换个屁难道要让李郎中在那里干等着不成?”
不一会李潜便见到了满头大汗的黄县令。黄县令看到李潜立刻上前躬身长揖,“下官拜见李郎中。”
李潜回礼道:“黄县令不必多礼。”
黄县令知道站着说话是在不成体统,立刻道:“劳李郎中久候,下官非常愧疚,请郎中随下官入内稍坐。”
李潜点点头,随着黄县令来到客厅落座。用过解暑的冰饮、糕点、时鲜果蔬,黄县令见李潜接过侍女呈上的凉巾擦了擦嘴和手之后,才小心地问道:“不知郎中驾临信都有何贵干?可有下官能帮忙的地方?”
李潜道:“本官此来为的是公务。”
黄县令神情一凛,急忙站起来挥退了下人,然后躬身拱手道:“请郎中吩咐。”
李潜掏出洛州陈别驾出具的文书,道:“信都可有个叫赵天德的乡绅?”
黄县令点点头。
李潜道:“现已查明,赵天德乃是个假名字,其人本名段迁,乃是二十多年前横行江淮的悍匪巨盗,后来改名换姓藏身信都。另外,还有本名丁雷,现在信都做油坊生意的何掌柜,以及本名马匀现做牛马生意的牛掌柜,皆是段迁的同党,二十多年前一同来到信都藏匿。三人还组建了三杀堂,专门干谋财害命的勾当。这里有洛阳府的公文。”
黄县令听到李潜如此说便吓的面色苍白全身冒冷汗。他颤巍巍地接过公文后匆匆看了一遍,更是吓的面无血色,浑身抖如筛糠。他与这三人皆有银钱上的往来,若是被查出来,肯定跑不了勾结匪人的罪名,轻则免官,重则流放千里。
李潜看了一眼黄县令,道:“本官此来是应了洛阳府相求,特来缉拿三个凶徒。不过这事还需黄县令你多协助。黄县令,你不必紧张。这三人藏匿于信都多年,加上以前兵荒马乱户籍散失,你不知道他们三人的真实身份情有可原。再者他们表面身份皆是信都的乡绅,你身为信都的父母官肯定与他们有所来往,甚至还有不错的交情。本官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只要你与他们之间的事不违反朝廷律法,不涉及人命官司,本官一概既往不咎。”
李潜这些话完全是为了宽黄县令的心。黄县令虽然官卑职小,但毕竟是一方主政官员。若他能站在李潜这边协助,那李潜下一步的计划就好办了。若他与三人早已穿了一条裤子,那李潜只能放弃鸿门宴计划,凭借带来的人马硬攻三人的老巢。
黄县令听了心中稍安,他赶忙将公文双手呈还给李潜,然后擦了把脸上的汗水,道:“多谢郎中体谅下情。下官与这三人的确有些接触,不过都是正常往来,不曾与他们沆瀣一气。更不曾知道这三人乃是穷凶极恶之徒,否则下官也会将他们正法。现在郎中揭穿了他们的真面目,实乃下官之幸,信都百姓之幸。下官代信都百姓谢过郎中。”说着黄县令冲李潜躬身长揖。
李潜摆摆手道:“黄县令不必客气。”
黄县令又道:“需要下官如何配合?还请郎中明示,下官一定竭尽全力。”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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