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世没家世,要财力没财力,要军功没军功。对于他们而言,崔敦礼就是他们所痛恨的世家mén阀的代表(虽然开了科举不过mén阀世家却依然霸占着高品官位,寒mén出身的官员很难升迁i郎的位置就是他们这一生可望不可及的追求,能够羞辱一番自己所痛恨的mén阀高官,这机会一辈子也难得碰上一次,他们又怎会放过?
等崔敦礼的身影消失后,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地转向了李潜。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李潜有些尴尬。很明显,现在这些人是唯他马首是瞻,不过这也把他推到了风口làng尖上。李潜想了想,决定不能退却。因为他一直想团结寒mén实力对抗mén阀,虽然眼下这些人心里打的未必不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算盘,但不可否认这是个机会。
于是李潜清了清嗓子,道:“大家都别干愣着了,司值郎时辰到了没有,时辰到了就点卯吧。大家还得回去办理公务呢。”
“李郎中说的是。”众人纷纷附和李潜,还有部分人一个劲的诉苦,说自己手里有多少公务没处理完,得忙活到天黑才行。
司值郎听了李潜的话,也没再说什么时辰不到的废话,赶紧点卯。
点了卯,除了李潜手下的那些官员,其他人纷纷上前与李潜告辞。李潜回道值房先静下心来将手头挤压的公务处理完毕,然后差人叫来了张希元。
不多时张希元来到,冲着李潜拱手道:“恭喜郎中。”
李潜立刻一头雾水,道:“张兄,喜从何来?”
张希元举步来到李潜身边低声道:“郎中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李潜更是诧异,道:“张兄到底再说什么?”
张希元见李潜不像作伪,便道:“难道郎中没听i郎要出缺吗?”
李潜摇摇头,道:“李某此前一直在外地,来到长安又忙的焦头烂额,还真没说到这消息。”
张希元左右看了看,神神秘秘地道:“下官听说崔shi郎将要转任地方i郎之位便出缺了,而且下官还听说宰相们在政事堂商议的人选里有李郎中你的名字。”
李潜听了一笑,道:“张兄i郎出缺这事固然是真的,不过人选里有我却不尽然。”
张希元不解道:“莫非郎中已知晓了什么内幕不成?”
李潜摇头道:“倒不是知道了什么内幕,而是李某有自知之明。”
张希元更是不解,“郎中此话是何意?难道郎中觉得自己不能胜任shi郎一职吗?论才干,郎中这些年将驾部的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而且又屡立军功,完全胜任shi郎一职。论资历,虽然郎中年纪不大,不过已任驾部郎中五年,资历也攒的差不多了。”
李潜摆摆手道:“李某立下的军功陛下已有赏赐。李某虽然任驾部郎中五年,不过资历还是欠缺不少。至于李某这些年干的风生水起,那全是仪仗张兄你和驾部的一帮同僚帮衬,若没你们相助李某焉能如此轻松?张兄,此事你知我知即可,莫要外传,免得惹人笑话。”其实李潜还有最重要的一条理由没说。现在正值钱庄开办的关键时刻,在这个时候李世民绝对不会调动李潜的职务。若是钱庄运转起来还差不多。不过,想让钱庄正常运转起来没个三年五载绝不可能。
张希元心里虽然仍由疑虑,不过却也没再追问,点点头道:“郎中放心,这事张某会将它烂在肚子里。”
李潜点点头。
张希元刚要告辞,忽然又想起一事来,连忙道:“此前因局势不明,我等未敢贸然登mén拜会郎中,还未郎中海涵。”
李潜心里明白他所说的局势不明是怎么回事。按说上官遇袭安然回到家中,他们这些僚属应该登mén探视,以表关切。然而李潜遇袭一事牵扯重大,就连朝廷的态度也很暧昧,在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