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因为寿的一个命令或者是请求,她就能斩断那些凌乱的情丝该有多好。
那样的话,她也就不必像现在这样,纠结地都长抬头纹了。明明凤舞儿的身体才只有十六岁,硬是被单雅弄得跟个老太太一般。
单雅看着寿深褐色的眼眸,这双眼眸盛满了深情,足以让一个女人沉溺其中。
她并不是贪心的人,可是命运让她进了凤舞儿的身体,和这么多人产生了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她已经适应有这么多人陪着的生活了,她不想任何人离开,不想任何人难过。
所以单雅一直在装着糊涂,希望这种阖家欢乐的生活能一直过下去。
但她自己也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
这具身子总要长大,她总要做一个真正的妻子和母亲。
而她没想到,今天寿就残忍地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她轻声轻语,仿佛在和自己对话。“如果我做不到呢?”
她回答不了自己,寿却给了她答案。“那我就杀了他们,或者把你带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藏起来。”
他是黎国的太子,将来的九五至尊,让他和其他的人共同拥有一个女人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而他又不能切断单雅和其他人之间的情丝。
唯一的方法也许只剩下放弃单雅,另觅佳偶。而这个选择在他脑海里却从没有考虑过一分一秒。
有人说,爱情中总要有一方妥协。原本,如果没有钟离玉鄢他们,或许单雅能和寿势均力敌。但是,现在这么多人挤进这的爱里,根本没有办法做到势均力敌。
这么多人,总会有人受伤。总会有人失落。
单雅说,“别让我恨你。”
寿瞳孔微怔,没有再说话,死死抱住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晚上单雅躺着床上完全睡不着,唉声叹气的。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陷入一个泥潭,不挣扎会死,挣扎也会死。
咚咚——
咚咚——
听见敲门声,单雅原来没当一回事,以为有人有事过来敲门,问了两声却没有回声。
入冬了,她就不让丫鬟守夜了。正困惑着呢,然后又听见了敲门声。
她艰难地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披上一件衣裳,出去看看情况。
房间里黑漆漆得,只有门窗上的明纸透着点点雪光,撒些昏暗的亮色进来。
她心翼翼地开了一条门缝,还没来得及往外看是谁,钟离玉鄢就跟个耗子一样钻进来了。
没看清他的眉眼,但是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单雅就知道是钟离玉鄢了。
钟离玉鄢把她拱到床上就开始扒单雅的衣服,打算霸王硬上弓。
单雅赶紧撤回自己的衣服,“钟离玉鄢!再闹我生气了。”
钟离玉鄢这次是铁了心要生米煮成熟饭,“你藏着掖着留着干什么,给我多好啊。”
单雅是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又羞又气,用脚去踢踹钟离玉鄢,可是他却像感受不到疼一样,无动于衷,继续他的脱衣大业。
单雅从头发上拔下一根簪子,对着他。“再乱动,我就戳你了啊,簪钗无情,一戳你就一命呜呼了。”
钟离玉鄢才不信单雅会戳他,继续不怕死地上前拽单雅的衣服。
单雅气得半死,这人不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啊,非要做牡丹花下的风流鬼。
其他地方她不敢戳,就给钟离玉鄢屁股上来了结实的一下。
这到了冬天,衣服穿的也就多了。虽然隔着厚厚的裤子,他还是感受到了针扎一般的痛苦,嗷地跳开。
这么不体面的钟离玉鄢单雅还是第一次看见,也不知道他今天脑子是抽哪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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