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之女无颜留在陇国，只愿前往黎国，为两国百姓安乐尽一份力，为爹娘赎罪，愿皇上成全。”

    单雅说得越多，慕云灏的手就捏得越紧。他的下巴因为牙齿的咬动而轻微地颤抖。

    手上的青筋也因为用力而显现出来，“很好！”

    慕云灏说话的时候十分用力，眼眶像充血一般泛着红晕，声音若能化作力度估计慕云灏能把单雅的下巴捏碎。

    可就算疼得骨头都要裂开来了，单雅依旧没有喊一声疼，直直地看着慕云灏，不带俱色。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这条残命。慕云灏想要就拿去吧，单雅现在什么都不怕了。

    慕云灏以为她是在呕气，是因为他杀了她爹娘，把她关在天牢里。

    慕云灏从到大，都没有体会过什么叫羁绊，什么叫情感。他母妃死了，先帝就让别人养他。

    可当时的太后已经知道慕云灏不是龙裔，以为他继承皇位无望，又怎么肯尽心教养，索性不管他，由着宫女太监们照顾她。

    所以，当时的慕云灏真就是有奶便是娘，谁给他饭吃他就跟着谁。一直到现在，他依旧以为人与人的关系就是给予衣食住行和被给予衣食住行的关系，丝毫不知道情感在其中起了多大的作用。

    单雅什么都没了，以慕云灏从到大的认知，他想当然地以为单雅会投靠他，寻求他的庇护。因为他就是这样，追随可以让他活下去的强者。

    单雅的不愿意在慕云灏心里产生了强烈的震动，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难道是因为破坏得还不彻底吗？

    慕云灏这样想着，便开始恐吓单雅，希望能让她回心转意。“你真要去黎国？我让白家父子和霄家父子送你去好了，正好霄堔现在回来了。让他看着自己的女人嫁给了其他人，会是什么感受？”

    寿尚且无法让单雅产生波动，霄堔就更不必说了。她说了四个字，“多谢皇上。”

    慕云灏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你疯了是不是？你以为白玉荷的死白家父子不会追究吗？他们在路上绝不会放过你的。”

    慕云灏这是赤裸裸地在告诉单雅，她这次若是走了，踏上的可是黄泉之路，回不了头。

    能说的他都说了，只剩没有求着单雅离开了。自然，作为高高在上的帝王，他也永远都不可能迈出求人这一步。

    单雅置若罔闻，依旧沉默，她冰冷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慕云灏她的答案。

    这么苦口婆心，到头来却一点都不领他的情，从来没有人这么对他过！

    慕云灏咬着牙下了死劲踢了单雅一脚，一脚就把她提到了桌角之下，桌上的一个茶杯因为震动滚落下来，碎得四分五裂。

    窝心脚，血似乎从喉咙里涌出来，单雅禁不住咳了两下，喷出来一些带着血丝的唾液。

    门外的高鑫听到了动静，不知该不该进去，犹豫不决见听到了慕云灏暴戾地叫单雅滚。

    而单雅很顺从他心意的，捂着胸口的位置，从御书房里走了出来，跌跌撞撞，显然伤得不轻。

    高鑫看见了单雅这个样子也挺心疼的，这皇上也真是的，何必这么折磨一个弱女子？就不能给她一个痛快吗？

    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却见一方砚台朝他砸来，吓得他赶紧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躲过了砚台的攻击，高鑫还是被飞过来的两本书砸中了，书不厚，不太疼，只是受到了惊吓。

    可慕云灏却没有因此解气，手边能扔的全都被他扔了出去，劈里啪啦，恍如地震一般。高鑫不敢站起来，偷眼瞥着慕云灏，慕云灏跟疯了一样，桌上的奏折、文房四宝全都被他扫空了，他想要发泄情绪，却发现根本无处发泄，郁结于心，气得心痛。

    “滚，全都给我滚！”

    高鑫生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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