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派斯达不过是在狡辩,尽管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在撒谎。派斯达俘虏行人的录像还在我的手机里,怎么可能没有发生过挟持人质事件?
“反对。赫斯塔氏被挟持,未必就是要做被告的人质。”乔安娜率先打断。
“真是荒谬,被告众目睽睽下作出了掳走路人的行径,不是拿对方来当人质还是拿来做什么?”
控方说得很对,虽然不知道乔安娜和他的毛脸委托人在打什么反正牌,连我都觉得辩方的切入点很奇怪。无故挟持行人,单从这一点上来看就已经违法了,完全可以判个侵害人生安全,所以根本没有继续争论的意义。
而且我总感觉乔安娜是在把被告往火坑里推,谁叫话题中心对我们来说明明都极为不利,监控记录文件就在手头边,搞得作证内容也跟张着眼睛说瞎话一样。
就在面对伊琳娜一连串不带喘气的质疑时,乔安娜只是淡漠了半刻。
随即,她又微微一笑,说:“控方检察官,你认为人质的定义是什么?”
“你这是问的什么话,被俘虏者掳走并用于威胁,这就是人质。”
“这只对了一半。还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被人质本人……并非出于自愿被挟持。”乔安娜平和地摊手。
“你这是在说什么傻话,并非出于自……”
咦?
突然间,连我也似乎明白了什么。
话音未落,伊琳娜的全身就忽然猛地颤了一下,顿时哑口无言。
“被告,大声告诉在座的各位,赫斯塔氏的真实身份。”乔安娜说。
“明白了。”派斯达亮眼发光,似乎正准备说出一句酝酿已久的话,“本案受害人约翰·赫斯塔,是我曾经在一间牢房的狱友。在更早的时候,还是与我所属同一黑帮组织的……同志。”
……我擦?
“还有呢?”乔安娜接着问。
“所以说,赫斯塔老弟也是一位恶棍,我不可能会在街上威胁他,毕竟我们当初在监狱里还坐过一块马桶。”
“你是说,受害人你的……”伊琳娜忍不住插话问。
“就是啊,他也与我参与过许多年前的黑帮交锋,甚至做了组织的背叛者。不过我已经不记仇了,毕竟他都死了。”派斯达冷冷地说,“总结下来就是,他跟我一样,是个反社会人士。”
伊琳娜艰难地扶着桌,“……难以置信!”
我的天啊……不少人貌似快要爆炸了。真是令人有些骇然的事实。这应该是听众们第一次得知受害人的真实身份。
坊间茶余饭后津津乐道,并在络上博得无数同情的无辜受害人,竟然是被告人枕边级的亲友,而且也是一位超级恶棍。
全场的瞩目集中到了被告席。只见庭上方的法官像个裁判似得默默地举着槌,这时每位观众才明白并应允了他的要求——无论听到什么,都不准喧哗。
法庭陷入了漫长的寂静。
伊琳娜呆住了,几位陪审员也看傻了。连我也瞪着大眼,只有法官与乔安娜保持了不动如山的神色。
“反、反对!”眨眼间,伊琳娜颤抖地抬起手,“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们要的是证据、证据!”
“您可以找书记官核对受害人的身份。他确实有前科,也比我出狱地更早。”
“可你依然劫持了受害人,这里的监控完全说明当天发生的全部过程。”她不依不饶地举着证料袋,气势依旧火热,“官你俩关系是什么,你挟持路人,这都是不可争议的事实!”
派斯达气愤地说:“那是因为我受到了普兰特毫无目的的追杀,情急之下我在路上见到了约翰·赫斯塔老弟,还花了三秒的时间告诉了他经过。老弟也很耿直的说,只要我挟持他做人质,那些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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