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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证人的怒火,相信大家也看到了。他悲愤交加的原因,是由于我们在法庭拿出了本属于他的东西,还是说……”乔安娜漫步到了法庭中央,矗立在众人的视线下,“还是说因为我们,会揭开他最不想让人知道的某些事呢?”
我将目光移到了证人席。
台后的普兰特沉默良久,似乎是在稳定自己的心态般,冷冷说道:“我的情绪和你所说的内容没有任何关系。”
这种回避正题说法,别说乔安娜了,我肯定没办法接受。
“那你就应该正大光明挺直身子,面对这些属于自己的东西。”
“是因为你把我的贴身衣物放在了摄像机前,我刚刚才会那么激动。对,就这么简单。”
尽管说法有些牵强,但乔安娜还是摊了手,示意不会在这件事上纠结。
她说:“行行,就当你是这个意思。总之这件事,我们放在之后再议。现在我先回答审判长方才的疑问,同时告诉大家,这件紧身衣上留有什么猫腻,能让辩方认定那是决定性的证据。”
这是我最想知道的事。
在等乔安娜准备开口解释前,大家仿佛都屏住了呼吸,担心漏听任何一个字。可就当我们做好聆听的姿态后,一段极为不品上下起伏地笑声却取代了辩方的发言阶段。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衣服上会留下线索?呵呵……怎么可能!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哦?”乔安娜好奇地将头转向了普兰特的方向。
“我是站在合情合理地角度反对辩方律师的观点。”他义正言辞地解释道。
“这么自信?那说说你要反对什么,为何你的衣服上不会留下线索,解释一下。”
“一个头脑清醒的人在行凶后,难道不会对自己的着装进行整理?”
听到类似的答复后,我与大家也吃惊地竖起了耳朵。
对啊,就算普兰特是凶手,他也不至于傻到会在自己经常外出会穿的上衣上,留下能够证明赫斯塔氏是被其所杀的证据。
他接着说:“不清洗和处理作案工具是等着去自首吗?当然,我说这话的意思,可不是在侧面坦白自己是凶手,我只是说……”
“……”
“都他妈给我仔细听着!”顿时,普兰特声音再度跌宕起伏。他当即勃然大怒,脏乱的头发把他衬托得像头流浪的;猎犬,逮谁就咬,“不论是真凶,还是我本人,都不会弱智到在你所谓的紧身衣上留下任何猫腻!”
“如果真留下东西了,那么看来在证明你是凶手前,好像还能证明你是弱智。”
“你妈的,不要虚张声势!有什么话赶紧说!”
“控方赞同证人的观点。”伊琳娜淡然地说,似乎认可了这个逻辑,“先不提辩方对证人的指控是否属实,但这几件出自证人上身的装饰会成为决定性的证据,未免也太滑稽了。”
滑稽吗……的确,这种证据对于凶杀案来说,真的算不上出人意料的证据。
“确实,如果揭露真相的过程这么直截了当,我们也不用再法庭废话这么久。”乔安娜也耐心地解释着,“但是,普兰特的衣物上,确确实实的留下了一样无论如何也洗涤不掉的——信息。”
伊琳娜似笑非笑地皱眉,“你说……信息?”
她仿佛在发问,还有法院的证料审核员会漏过的线索?难以置信,既不是死者血迹,也是不是其它肉眼可观测的东西……那还能是什么?皮肤组织?
“得出这段猜想的理由,到底还是法医给我的提示。”在举起一叠尸检报告后,乔安娜掀开了印有死者侧身图的那一页,“匕首的刀身整段插入了赫斯塔氏心脏。刀痕在人的上胸口附近,这里是人类身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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