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5月21日早,奉林市孤儿院工作人员在孤儿院大门外发现了两个被遗弃的刚出生的婴儿。与其他的遗弃婴儿不同的是,我们两个有名字,我们的襁褓外面写着我们的名字。我们蒙宽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在相同的环境成长,但是我和蒙宽的性格却截然不同。蒙宽从小就看起来很壮,但是被欺负的总是他;我看起来很瘦弱,但是帮蒙宽打架的总是我。
2001年五月二十一日,我们俩十周岁,在孤儿院给我们准备的蛋糕前,我和蒙宽学着电视上那样,跪在蛋糕前,“上敬苍天,下敬大地。今日我二人结为异姓兄弟,应该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同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话毕,对着蛋糕不知道磕了几个头,然后将面前的雪碧一饮而尽。自那日起,蒙宽便开始和我叫哥。(当时我们俩结拜的这个行为在院里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引得大家纷纷效仿。)
2009年六月,我和蒙宽十八岁,这个夏天是我们人生的分叉路。我们俩完成了高考,我和蒙宽都发挥出了正常水平,我考上了较好的奉林理工大学,而蒙宽不出意料的落榜了,我拿到了新的资助,足以供给我念完大学,蒙宽将要在那个夏天走向社会。相对于其他人,我们俩来说没有毕业旅游,没有升学宴,我们俩选择去打工,积攒一些积蓄。
八月末,开学前三天,院里为我们五个从孤儿院毕业的新成年人举办了欢送仪式,那是我们人生第一次饮酒,哪天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大家都放肆的笑,放肆的哭,放肆的畅想未来。吃完饭我们俩被院长叫到办公室,我们俩从有记忆开始就在院里,院长对我们俩嘱托了很多,就像一个父亲在教育即将走上社会的孩子,蒙宽说他到现在只记住了那天孙院长说的一句话“你们俩不论走到哪,不论以后成为什么样的人,不论什么时候,不论遇到什么困难,只要你想回来,你们随时都可以回来。你们俩给我记住了,你们俩的根在这!”
开学前两天,我和蒙宽人生第一次到现场观看足球比赛,对于两个狂热的足球爱好者来说这个夏天没有什么事是比看这场球更加让我们俩兴奋的了。我们俩在球场外留下了唯一一张合照,虽然那场比赛奉林遗憾落败,但是我们俩依旧很开心。
开学前一天,我们五个拿着行李,离开孤儿院,分别奔向不同的未来,我去奉林理工,蒙宽奔向玫郸。临行前,院长送给我们俩一人一块手表,并且做了最后的嘱托。
从那天起到现在,我和蒙宽只是电话上的联系,再也没有见过面,这次是八年来我们第一次见面。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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