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话：石观海入空门

    且说石观海自轻取丽泽，益欲自图霸业。一日，会谋画时，忽闻报普王复取文坛矣。卷未及合，又报关边告急，江东严白虎攻伐一品堂，即日克之。石观海惊恐不已。盖一品堂者，乃前澡堂之番薯也，而与丽泽互为唇齿，一品堂既失，丽泽震动。危急之际，降将曹仁曰：“我与严白虎有旧，我王若予精兵一支，定可说降严白虎。”观海遂允之。居旬余，曹仁果引严白虎来归，甫入城即背之，观海不及防，乃弃城而去。惟携柳雪、吴振新奔往文坛而去。

    一日，普王正与司空、蒲衣论烹饪之技，忽闻报石观海轻失丽泽，大败来投，怒甚，欲据之门外。司空遂劝止，蒲衣亦曰：“昔日我过文关得遇司空、二师兄，观海之功也。今且赦之，待观其后效耳。”乃罢。遂谋征讨之计，时观海又欲请樱，普王不悦。既而，趋密室与三公计画，议定，遂以辅国大将军匪圣领兵出征，封柳雪为武卫将军相辅，复以乔木为光禄寺卿，石观海、吴振新为光禄寺侍郎督办粮饷辎重，再伐曹仁、严白虎，观海自此心中不悦。又自领大军进击丽泽，强攻而克之。

    且说匪圣、柳雪二人至于一品堂，雪曰：“今曹仁与牛菲通好，牛菲又有大军正与世英对峙，将军可引军设防，届时，普王大部一出，汝可掣肘敌军，我自引兵攻打曹仁可也。”匪圣从其言，自引兵设防而去。雪轻骑直入，所向披靡。观海得知，心中不悦，遂克扣粮饷，以至雪军行缓。曹仁探得柳雪军中无粮，以为大好时机，乃引兵出战。及交战，雪挥毫立成《古文创作论》一篇，仁观之不及，五内俱损，遂望草原而遁。

    及归，普王大喜，擢柳雪为卫将军，封美仪候；匪圣袭封辅国大将军职，位同三公，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赐石观海为安乐公，永守澡堂，终生不得复出，观海自知罪过，昔日澡堂旧部，尽皆封候赐爵，心中不快，惟终日饮酒。一日，一花禅师莅访，观海乃沏茗以待，因谓曰：“高僧昔贵居相位，爵列三公，一朝处江湖之远，犹能超然世外，必深得玄法也。今弟子羁于尘世，事难了，情难了，为之奈何？”一花曰：“凡事莫非意念，本无可了，无可不了。”言讫，悬其盏以汤注之，溢而弗止，观海亦五指未离。一花叹曰：“澡堂王何异乎常人也？他人手炙即弃之矣。”观海嘘然吹手，曰：“此吾之宝盏也。”一花笑曰：“佛祖尝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以此观之，王之修为未满也。”观海避席曰：“夫如是，我不入空门，其谁入空门。”言讫，径去往五台山不顾。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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