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这是他让我拍下来,让我拿给你看的。”
铁满弓面无表情,将手中的大屏手机轻轻的放到眼前的实木大班台之上c再轻轻的推到老板触手可及的位置,然后,一个神似鞠躬的微微点头c充分的表达着身为属下的觉悟,再然后便是无声无息的退出办公室。
“你的差旅费和伤药费”
苏安妮一边说着边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房间,微微有些意外:“哎呦,领钱这种事都能忘记?真有意思。这是在向我传达什么信号?不想干私活吗?或者,嗯想通过公司内部的其他关系,多报销一点钱?”
苏安妮按下电话免提:“任秘书,你帮我关注一下财务部门,等那个谁刚才那个谁对,就是刚才那个铁满弓,等他的报销凭据交过去了之后,先拿来给我看看。必须有我的签字,你们才能给她报销。”
苏安妮放下电话,背靠在座椅上,满面疲惫的闭着眼睛,片刻,突然惊醒道:“哎呦呦!还有那么多事幸好醒得快。阿弥陀佛”说着便再次拨打电话,叫来一杯咖啡,一边喝着一边审阅文件。
突然,眼角余光扫到了那一台与环境格格不入的大屏手机。
苏安妮很快便想起来了,眼光一亮c嘴角勾起了一抹志在必得,放下了手中的签字笔c将那手机拿到手中,轻轻的点亮了屏幕:
寇小楼面无表情的站着,赤膊的左臂外侧是层层叠叠的青紫中泛着肿胀的油光,赤膊的右臂外侧更加不堪c青紫油光的表面上不乏大片的暗红和一条条鲜红的血丝,赤膊的胸口状况略好c只有一团殷红的痕迹,挽起裤腿的两膝上下则急转直下,大片殷红的中心已是紫中透黑,让人望之而心惊!
苏安妮凭借着身为老板的自觉,强迫着自己看完了所有图片,一时间,只觉得大脑发木,只觉得手脚发软。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难道那个铁满弓是找人把他绑起来虐待了一通吗?
苏安妮不懂,反倒是自己把自己吓得胆寒
“叮铃铃”
突然的电话铃声吓得苏安妮把手里的手机高高抛起,又失手摔落
“苏总,我是任秘书。财务部刚刚打电话过来,说铁满弓张口就要申请一万块出差补助,上交的凭据却只有几张车票,他们已经明确的表示了拒绝”
“好的,我知道了。”
苏安妮好不容易提起一口气来,忙打断了秘书的汇报,低头,草草的签署了最后的几份文件,起身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当他打开办公室房门的那一刻,差一点就被铁满弓那张‘可怕的脸庞’吓得魂飞魄散!
铁满弓仍不自知,面无表情道:“苏总。按照江湖规矩,您应该对他有所表示。一点点伤药费和一点点压惊费,的确是不应该少的。否则,丢了我的名头,丢了咱们俱乐部的名头,也丢了您的面子。您说呢?”
“好。”
苏安妮强作镇定,打发走了铁满弓,这才想起,为什么不找人询问一下呢?
苏安妮又回到了办公室,拨打电话
同时。
老县。
公园后街。
顶层住宅楼中。
寇小楼正在龇牙咧嘴的用药酒给身上的伤处按摩,疼痛的感觉是如此的剧烈和复杂,各种钝痛c刺痛c酸痛c灼痛c绞痛,一波一波的涌来,痛得人满头大汗c痛得后脑勺的血管突突的猛跳!
整整一大瓶的药酒都擦完了,又吃下两片阿司匹林c又换下被汗水浸湿的衣服,寇小楼方才枕着那被痛觉折磨得已然麻木的神经c继续倒头睡觉。
区区个把小时的睡眠后,疼痛感再度将人唤醒。
寇小楼起床,哀叹着换上衣服,准备外出求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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