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吗。”三日月宗近好像理解似的点了点头,双眼微微眯起来,像是在笑一样。
“我说的,也是十万火急的大事。”
柳泉:“总、总之!我已经查阅过了这张桌子上全部的文书”
对手十分难缠,她只好无视对方的会心一击,强行带一波节奏。
“除了最上方这一份文件之外,其它文件上并没有 ‘土方岁三’的署名。”她说。
“不过,我看到有几份文件上还是留有签名的。”
她说到这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那个签名,只有一个字。不是‘土方岁三’这个名字其中的任何一个字,而是——”
她顿了一下。
“‘胜’。”
三日月宗近不动声色地重复了一遍:“‘胜’?”
柳泉苦笑起来。
“啊。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这种小细节——‘阿胜’是年少时的土方先生对近藤先生的称呼啊。”
三日月宗近看上去好像有点惊讶,他无声地作出“哦”的口型,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垂下视线,却看到她脸上那个明晃晃的苦笑,不由得弯起了眼眉。
“所以,你有什么感想吗。”他问道。
柳泉脸上的那个苦笑更大了,险些令她维持不住那种冷静的姿态。
“所以,我在想”
她拖长尾音,像是在思考着如何措辞;片刻之后她忽然摇了摇头,一脸“算了算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关系”的看破红尘(大雾!)表情,那个苦笑也慢慢变得有点自我解嘲式的轻松淡然。
“真是,又被他们晒了一脸恩爱啊。土方先生,好过分啊——”
她正在笑着,忽然,面前的三日月宗近闪电般地伸出一只手,绕过她的肩头、在她肩后微微用力一推,就把她揽进了自己的怀抱里;她猝不及防,失去了重心,整张脸都狼狈地扎进了他的怀里,撞到了他那袭蓝色狩衣的胸口位置——好险没有撞上他的胸甲!
柳泉:“什——!?”
她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听到三日月宗近在她头顶上说话了;他那只戴着出阵时的黑色手套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她脑后的头发。
“嘘。”他低声说道。
那只戴着手套、平时只会握住斩杀敌人之名刀的手,现在却轻柔地从上到下抚摩着她的一头已经被裁断至肩、发梢还乱七八糟的短发,继而活像安慰丢失了美味糖果的失落小孩子似的,轻轻拍了拍她的脑后。
“被那个你所仰视的人遗弃了的雪叶君啊,就由我来接收吧。”他微微俯下身来,嘴唇挨近她的耳畔,含笑悄声说道。
柳泉:“”
她的脸依然差不多整个埋在他狩衣的胸口,一种微妙的、仿佛只属于他的气息从那件华丽的狩衣上升腾起来,将她包围其中。虽然只是她——或者其他审神者——的灵力凝结而成的躯壳,但他的身上此刻确实传来了清晰的热力,那股热力烧灼着她,让她不由自主地暂时忘记了这座本丸里的重重谜团,而屈服于自己脸上滚烫到像要燃烧起来的热度——
不,不行。现在可不是被这个人迷惑的时候。
她还有一肚子的疑问没有得到解答,甚至这座已经荒废了的本丸的那位失踪的审神者到底是不是副长,也没有头绪;虽然这个人是天下五剑中最美的那一位,也不能纠结于他难得一见的温柔姿态——天知道那是不是他用来迷惑无知猎物的利器!不
柳泉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然而却感觉那只停留在自己脑后的手并没有移开的意思。于是她只好展开自救——用额头往前重重地顶了一下三日月宗近的胸口处,简直像是一记头槌!
即使是天下五剑也不由得闷咳了一声,随着女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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