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王官保院子里侍候的下人,进里服侍时看见梁上裸着的身影,以为是谁吊死了,先是吓了一跳,之后‘啊’的尖叫了一声便冲了出去。夜里凉风一吹,若言其实早就醒了,在黑夜里看见梁上挂了个人,却也是惊魂失色被吓跑了,可见此情此景着实让人怕极了。
王官保醒了之后,依旧吊在房梁上,裸着身子,幸好那几个忠心的家丁将他解了下来,受了这一夜的穿堂风,他竟也是一病不起了。
第二日,晨间安宸便去拜会王仁富赵氏夫妇,这二人看见安宸先是一惊,后来听说了王官保此事,一边咒骂着不孝子,一边赔罪,一边心疼着自己的儿子。许是因着丢人极了,王官保下了令,不许看到的下人往出透露半个字,而是在心里埋下了对安宸深深的恨意。也正因此,这夫妇二人自是不知晓他被吊在梁上一夜,只知他染了风寒。王官保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自是内心不平。
许是为了弥补过错,这王仁富派人请了灵均去指认了当日引她去的那两人,还有侍候小院的那个多嘴丫鬟,皆一律杖毙了,以示他夫妇二人不知晓此事,还有对安宸的歉意。王仁富心里虽是害怕,但因为手里握着些东西,却也是稍稍有了些底气,但当下却还是得有个表示。
这一折腾已是到了午间,二人无心再留在王府这污浊之地,赵氏当下对他二人言听计从,再也没了之前出言无状的样子,那张刻薄脸也是沧桑了几分,俨然与经历风霜的老妇无异。灵均便向她讨了雪儿,面上也是欣然同意。
午后不久,三人便一同出发了,王氏一家依旧在府门前送别,只是这一次,脸上的假笑多了几分恐惧与不安,也少了那王官保。此次三人同乘一车,只是走的慢了些。到傍晚方才到了之前的农户家,阿玏见灵均脸色苍白,伤口又重新包扎,便是明了发生了何事,似是很愤愤不平却又不多言语,接了行囊便进了院子,夜间一行人便歇在了农户家。
月明星稀,想来这一遭真是走的艰难。凉风习习,安宸实在是无心睡眠,便在院子里踱步,看着灵均和雪儿住的房间,心里还是有丝自责,自己竟是都顾不得她的周全,又何必说别的。此番王氏怕是不会善罢甘休,这种唯利是图的小人,想也不会爬的太高,只是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
正想着,便见黑风落在了院子里,查一件事查了这么久,倒是很少见,只见黑风说到“少主,黑风无能,未寻得这婴孩的确切下落,只知当日,这孩子确实入了京。”
“无妨,人海茫茫,寻个婴孩着实是难,待回京方再探吧!”安宸看着明月若有所思地说到。
“是。”黑风见安宸之后许久未言语,便退下了,闪身消失在了夜色里。
月明星稀,山林间一片寂静,九华山上却有个人蠢蠢欲动,‘吱呀’一声,陵阳殿的殿门开了条缝,郁承宇侧着身出来,怕吵醒师父,便又轻轻关上了殿门。在九华山上闷了小半个月,郁承宇便是再受不住了,于是打定了主意,趁今夜守卫松的时候,偷偷溜下山去,换了江湖装束,便匆忙将行囊甩上左肩,准备用轻功飞下陵阳峰,想着此次直接入汴梁城除了探探安府,恐怕还得去皇宫走一遭了,那傻丫头,也不知道回汴梁了没有。
正想罢,瞅准了时机,准备起身施展功夫,身后的包裹却被一股大力拉住了,回头一看,正是卓誊。郁承宇不好意思地坏笑一下道“嘿嘿嘿,师父……”
“臭小子,这大晚上地,要去哪儿?”卓誊一手将包裹从郁承宇身上解了下来,拿在手中,向旁边一侧。
“师父,这您老人家不早就看出来了,大可不必再问我了。”郁承宇边说话,边伸了一只手去抢卓誊手中的包袱。
“嚯,臭小子嫌弃我明知故问了?”卓誊向后一闪,没让郁承宇得手。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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