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均和雪儿回了安府,便是坐不住了,从郁承宇那里得了消息,回来的一路上她都有些恍惚,不知是真是假,不知该不该相信,郁承宇一直真心与自己做朋友,想来不会是假话,但若是阿晏身在容府,自己又该怎么办,总不能又入了容府做丫头。
纠结了许久,往外看去已是入夜了,雪儿今日也玩累了,天一黑就沉沉地睡了。到了这会儿,安府已是安静下来了,看看四下无人。因怕吵醒雪儿,便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轻轻关上房门,便悄悄地下楼去了。
出了侧门,沿着旧日认识的路一路走到吴府,敲了敲门上的铜环,依旧是老妪来开门,迅速地进了吴府,在正厅等了片刻,吴大人便出来了。
“叔父,久违了。”灵均说到。
“灵儿,不必多礼,快坐下说话。”吴大人说到。
“不知今日叔父唤我来,有何要事?”灵均问到。
“你父亲来信了,他已到达明水,便唤你来此,也好问问近况,看看能不能帮到你些。”吴大人说到。
“父亲,来信了?”灵均有些怀疑地问着。
“父亲还活着,这真是近日来最好的消息了,多谢叔父告知于我。”片刻后,灵均眼里波光涟涟地说着。
“那日易兄大难,幸得保全,这是他近日写与你的书信,因你身在安府多有不便,就寄到我府,你可带回去细看。”吴大人说着递给了灵均一封信。
灵均看着信封上的字迹,是父亲的没错,太好了,爹爹还活着。
“灵儿,不知近日可有阿晏的消息?”吴大人说到。
“叔父,我正有说此事的意思。”灵均将书信收好说到。
“近日我得知阿晏应是被送去了容维容大人府上,我又入不得容府,此事恐怕还要烦请叔父多费心了。”
“这倒是奇怪了,容府大少奶奶半月余前是生产过,不过众人皆知她得了个女儿,晏儿怎会在容府?不过既然有此消息,几日后便是此女的满月宴席,你大可随我去探探。”
“嗯,我看这事必有蹊跷,全听叔父安排。”灵均说到。
又说了好一会儿话,灵均才离开吴府,往安府方向去了。
悄悄回了北院,只是这一次,安宸未看到,而跟着她的黑风,将她去了哪里,完全收进了眼里。自上次陈留之事后,安宸便叫黑风偷偷跟着灵均了,黑风也渐渐摸清楚了灵均几时起身几时歇下,今日黑风本以为烟波亭灯灭了,便可以像前几日一般离去了。没成想,灯灭没多久,灵均小小的身影便从门里出来了,借着不太亮的月色,还是看的很清楚。
既回了安府,便快步往北院去,灵均上了楼,关好门,拿了个烛台点上,坐在桌旁,从怀里掏出书信,打开看到信上写着:
‘灵均吾儿,为父大难不死,现今已至明水。幸从吴兄处得了你的消息,阿晏之事我已知晓,吾儿实是受苦了。为父已派了姜无往汴京去助你一臂之力,想此信到时,姜无也将至,有了姜无和吴兄帮忙,应不难寻到阿晏。安府素来与我易家不和,吾儿身在安府万万当心,保重自己要紧。为父无用,皇命难违,在明水不得入京,唯有修书与你,派姜无帮你了。’
“爹爹……”灵均看完信嘴里轻声说到。原来爹爹派了姜无来,知道爹爹没事倒是让自己少了一桩心事,现下若是姜无来了,自己也多了一个帮手,也好。想罢,灵均便将书信在烛焰上烧了,吹灭了烛台,将烛台放在一旁,准备歇下了。
黑风一路跟着灵均,见她回了北院,上了楼又点了烛台,便觉得这女子定又有什么事瞒着少主。况且这吴大人一直与安府不相往来,虽不至于对立,却也还是谨慎些的好,便跳上了房顶,掀了几片瓦起来,刚好正对着灵均的桌子,信中内容并未看真切。却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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