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均拿了书信的第二日,姜无便到了汴京,因着快马加鞭,虽比寄信晚了一日,却还是赶着到了京城。想着暂时也没法子入安府,况且安府大了些,一时想寻见灵均恐不是易事,也不知灵均在谁身边侍候,便先找了间客栈住下,再做打算。不如先去吴大人府上问问详细,等夜里人少时再去探探也好。
自前日得了消息之后,灵均便没再去悦来客栈,一是安府中事情繁多,二是吴大人来信儿,一时也没能再去。只想着待此事完结再去向他道谢。
而郁承宇这几日也忙着自己的事,当日他从王仁富书房中拿的东西正是王仁富的书信,他本是想趁机会拿到安致庸与王仁富结党营私的证据,不想这信件中竟还有几封是与容维来往的,看样子这王仁富倒是深藏不露,面上是安家一脉,实则跟两方都有些联系,想他留下这些书信,恐怕是日后为了自保。
不知安致庸看到这些信件,脸上的颜色会不会变一变?
姜无从吴大人口中得知灵均如今在安府少爷身边做丫头,安府少爷自然是安宸了,其余却是不知晓了。入夜,姜无便施了轻功,入了安府,沿着之前还算熟悉的路飞身而去。想自己上一次入安府还是三年前,如今再入安府却是为了另一番事,再也不似过往了。想着便直接奔着北院去了,也不知小姐住在哪一间,要是惊了这院中人倒不好了,先去高处看看也好,便飞身上了烟波亭。
不想烟波亭上正遇上了黑风,姜无先是一怔,片刻后便是明白了,这黑风在此,定是在监视什么人,小姐定是在脚下这亭里。不想与黑风过多纠缠,便飞身要走,待明日再过来也可。不想黑风一路跟着他出了安府,许是怕惊起院中人也并未言语,只见房顶上两个黑色的人影飞来飞去,一会儿便是到了一处荒院里。
只见姜无扯下黑色的面罩,施了个礼说到:“黑风哥哥,许久未见,久违了。”
“姜友,你竟还敢回来?今日到安府作何?”黑风抽出佩剑指着姜无说到。
“自然是有事才回来,我家小姐身在安府,为何我不能入安府?”姜无答道。
“当日你叛出护生影,便知你今日不应再踏入汴梁半步,更何况是安府?”黑风冷声答道。
“护生影?护生这二字未觉得讽刺?是护生还是杀生?”姜无冷笑了两声说到。
“不必多言,动手吧!”姜无说到。
语罢,这二人便交起了手,只听剑打在一起,金属碰撞“哐哐,哐”的声音在荒院里听得异常清晰。过了一会儿,姜无一时不注意,终是黑风占了点上风,将剑横在姜无脖子处,却并未下死手,似是不忍,说到:“小友,公子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时,你又为何如此执迷不悟?”
“眼见为实,当日我亲眼所见,他二人是父子,一丘之貉罢了,又怎可能有谁是干净的?如若今日你还替你的公子着想,便杀了我,不然恐怕日后我会对他不利。”姜无回到。
“唉~”黑风叹了口气,便收了佩剑,转身作势要走,却又偏过头说到“若要寻你家小姐,她每日午后便会出府。”
顿了一下后又冷冷地说到:“别让我在安府再看见你。”
黑风转过头便飞身走了,姜无在原地看了他许久,便回了客栈,回了客栈,坐在烛台旁,思绪翻飞。想他自小便是孤儿,当日在街上乞讨遇见了一同的黑风。冬日里大雪纷飞,手脚皆生了冻疮,若不是黑风跪着求路过的安致庸搭救,跟着车马跪行,直到膝盖都在地上磨出了血,安致庸才答应搭救。若不是他,恐怕自己早已手脚烂掉,不在人世了。兄弟二人虽不是亲生,却比亲生的还要近上几分。
本想着跟着当日搭救的恩人,二人日子会好些。便做了影卫,二人皆跟着差不多大的安宸。就这样大抵是一直到了懂事的年纪,直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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