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翎不惯受众跪拜,咳嗽一声后才说道:“死胖子说得没错,你们的确没有冒犯于我,而且我只是来求医的,你们还是起来吧。”
众人又朝唐翎拜了几拜,这才依言起身,紫袍道者作为领头人,恭声开口问道:“圣者,方才听闻您来求医,小道略懂医术,或许可以为您排忧?”
“这倒不用,拙荆身为凡人,还是凡间大夫号脉开药比较适合。”说到芸儿,唐翎变得支吾起来。
一名已年过古稀的老丈此时走出:“回圣者,老朽在医理上颇有几分造诣,还请移步寒舍,让老朽为尊夫人诊断。”
唐翎看了老丈一眼,只见他衣着上不仅较之其他人光鲜了几分,而且精气神上更比寻常古稀老人高了许多,显然是平日自我调理上颇具心得,绝不仅止一句“有几分造诣”而已,当下拱手行礼道:“那便有劳老先生了,不知先生高姓大名?今日大恩,在下定当谨记。”
老丈呵呵一笑,显然为自身医术得到唐翎承认而自豪:“小老儿姓孙名存邈,祖上正是有药王之称的孙思邈。说来小老儿与圣者也是有缘,毕竟尊夫人如今所乘马车,也是小老儿家中所有。”
唐翎听罢,顿时大喜。原本他只是打算带芸儿来此准备一些安胎调养的药材而已,没想到居然可以遇上药王后人,当即又是一翻道谢。而他身边的程咬金看了孙存邈几眼,已传音给唐翎说道:“臭小子,你在这种穷乡僻野中也能碰到这等医学泰斗,这便是所谓的气运么?”
唐翎回问:“这孙存邈医术究竟如何?”
“他既然名为存邈,那医术自然是有药王当年的几分本领,而且听闻如今朝中御医,有大半都曾是他的门生,你道他医术如何?”程咬金直反白眼,“圣手孙存邈,一针屈百病。有他在此,你甚至不用再找血海那些号称医术通天的长老为弟妹诊治了。”
“嗯前言撤回,”唐翎沉吟,半晌过后才再传音道:“死胖子,今夜子时,我与你同去探查兽乱,也算是还孙存邈一个人情。”
只论医术,孙存邈的确无愧“圣手”之名,只是简单的察言观色,便已看出芸儿腹中胎儿大致情况,待得号脉问诊过后,更为芸儿开出两张药方,其中一份主为安胎,另一份则是用以调理身子。
相较于琴棋书画的惊艳众人,唐翎医术只是粗略接触过,算不上精通,所幸也懂得药材药理,看过孙存邈所开药方后亦不得不啧啧称奇,为其药材用量之巧妙而惊叹。
求医事毕,程咬金当即拿着第二道药方,回血海总堂找他的玄孙程游陆准备药材去也,并向唐翎保证一定会在子时之前回来,与之共查兽乱原由。唐翎对此只是略微应允便告作罢,毕竟他早已做好计算,准备在此逗留至芸儿顺利诞下胎儿为止,待得程咬金走后,他便在镇子外围寻了一块僻静空地,只在眨眼之间,一间别致房屋便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凭空坐落,直叫镇中居民不敢对这位看似年轻的“圣者”存有半分轻视。
入夜,送走最后一波前来拜见的乡绅后,唐翎坐于新居门前,难得地摆出一副轻松模样。在一众居民面前,他并没有曝光自己“风云王”的身份,尽管如此,几名道者对他毕恭毕敬的模样依旧使得镇中居民对他敬畏十分。一天下来,倒让身为创世圣者的他再次感到凡人那种莫名狂热。考虑到自己打算与芸儿要在此逗留一段时间,唐翎此时心中更是生出一股冲动,要将众人心中某段记忆完全抹除,以留自己日后清静。
“翎。”
随着一声呼唤,芸儿已自房屋中走出。自得知自己怀有身孕以来,这位姑奶奶居然在短短一天之中变得文静了许多,往日一言不合便要对唐翎拳打脚踢的模样亦再没有出现。只见她迈开盈盈脚步,偎依入唐翎怀中,柔声问道:“你怎么在外面坐着?难道又有什么烦心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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