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眼中尽是贪婪的疯狂之色,怎肯就此迫走,失了先机,取出一粒朱红如血的药丸,就势服了下去,那药丸是穷奇集十八种凶兽血液炼制而成的貊灵丹,炼制之时,须得挑于月圆阴盛之夜炼制一次,将十八种凶兽戾魄一一融入其中,连续十八月十八炼,方得成丹,丹成之日,更是阴云遮天,千垣万埂百里之内,只听得鬼声揪鸣,万兽皆嚎,此丹若常人服之,亦能强身健体,如鬼物服之,更是相得益彰,汲吸其中鬼力而用之,穷奇服得此丹,狞笑道:“不自量力,焉敢阻我好事!”右掌轻轻一拍。
“砰!”,光焰喷吐,热浪狂卷,那道青鳞巨蟒似的长虹轰然炸裂,冲天飞起,复恢作一柄暗淡无光的细剑,笔直插入尘土之中,不复神通。
女蔑“哇”的一声,身体如遭雷击,鲜血狂喷,脸如金纸,又是惊怖又是恐惧,她虽不明白穷奇为何瞬息之间真气大涨,但也知道此乃生死存亡之际,再要爱惜性命,黎棠归必要被穷奇掠去,思之及此,反而定下心神,癫痫做舞,口吐巫祭秘咒,巫祭虽不同于鬼祭,但巫祭之术是以自身神灵沟通世间的人、鬼、神反馈而获得力量,与鬼术虽是异曲,却也同工,周遭鬼魄好似受其召引,怒吼揪鸣之声戛然而止,杂然凶态也顿作虚无,只四处飘荡游走,不再攻击众人。
穷奇怒不可遏,随手发出一道火雷,火雷红透四野,把黑夜照得昼亮,急如火龙,声势浩大,欲吞噬女蔑而后快。女蔑也是有苦自知,此巫祭之术万万断它不得,如若闪身避走,万鬼侵蚀,必是有死无生,还不如孤注一掷,等待姊姊救援,方能死里逃生。
女祭少了鬼物纠缠,见机不利,玄冰镜发出一道幽蓝的光柱,形如覆碗,如壁如屏,先一步把里女蔑笼罩在内,火雷威赫,撞于蓝屏之上,霎时风云奇涌,火雷四下喷溅皆是,消鬼灭魂,蚀树吞草,一片焦灼。
羽子萧刚救得黎棠归,便觑出穷奇所图在此非彼,虽不知道他所图为何,也决不能让他称心如意,手抱黎棠归,尽往树林密处躲去,穷奇恨怒难禁,不得已放弃眼前仇敌,剑光霍霍,黑暗中亮起数十道艳丽的白光,横空怒啸,无数枝桠藤萝应声断裂,漫天飞舞。
羽子萧只觉背后剑气如锋如芒,好似身临峰颠无数罡风刮割之下,撕肌裂肤,好不生疼,血液更是岑岑汨流而下,头脑亦渐欲沉迷,不能自己,羽子萧知道过不得多久,必被穷奇追上遂了他愿,只好把生死置之度外,任凭鲜血浸流满身,也不敢有丝毫停滞,好容易逃至水潭之畔,道:“小妹妹,快屏住呼吸,生死在此一线!”一个纵身,如鲤鱼打挺,直跃人潭水之中,只听见咕隆一声水响,激起丈丈水花,穷奇尾随而至,恰好失了踪影,潭底污泥被这么一激,纷纷上涌翻腾,加上血液殷红,血水泥水混杂交揉,把本是清澈的潭水绞得浑浊不堪,加上夜黑难视,穷奇即使仗着一双慧眼,也是搜寻无门,气得他拔出宝剑,白光爆舞,连连辟出数十剑,一阵阵轰天炸响,接二连三,震耳欲聋,潭水炸起万丈水花,沸然有声,升起数十水柱,直入高霄,喷珠洒泪,俄顷,又做凌空落瀑,飞临下泻,如倾盆盖雨,骤剧降覆,把周遭树木淋打得浑身湿透,水滴声滴答乱奏,响做一片,只是两人始终不曾再探出水面。
女祭女蔑闻声赶至,听得水声一片哗然,但黎棠归之踪迹却是音讯全无,便以为她遭了不测,女蔑怒恨道:“门主既然不听劝告,执意一意孤行,存心与我等姐妹为争为对,如今雠隙已结,不是你死便是我生,纵使豁出性命,也教你后悔无及!”,“妹妹不可!”,“姊姐,如今你我既不能为九黎护住最后一点血脉,他日又有何面目见于泉下先祖,如不能报此恨仇,诛杀此僚,愧为九黎子孙!”,杏目圆睁,中藏千万怒火,樱唇翕动,豆大汗珠涔涔而下,周身幻化出五颜六色多种异彩,彩晕氤氲,泽照大地,草木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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