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而色变,水汽透之而晶莹,一声悲鸣,现出一只五色披覆的神鸟,其鸟形状如鸡,全身上下羽毛五彩,富丽堂皇,头上花纹呈“德”,翼翅花纹似“义”,背部花纹如“礼”,胸部花纹是“仁”,腹部花纹现“信”,一声啼鸣,百鸟齐奏,一飞冲天,百鸟皆默。
穷奇大惊“凰鸟!”,便见烈焰炽火之中,一只巨大无比的凤鸟昂然展翅峙滞空凛立,高约三丈,通体鲜亮灿烂,红彤彤的巨眼灼灼似火,喙嘴如钩,口中低吟有声,吐出火弹,照亮夜穹,急如星火,直袭穷奇。
穷奇头顶一惊,那火弹疾如电掣,已然欺身近体,烈焰腾腾,焦灼如烤,竟比火雷亦丝毫不逊色,穷奇情急生智,踏碎虚空,身体化作一股浓烟,消散不见,那火弹其势不减,掷落于潭水之中,霎时好似天崩地坼,轰的一声巨响,震彻天穹,水面炸起一个数丈方圆的水花,溅起得水花更是如天河崩泻,急遽涌现四方。
穷奇逃过一劫,刚松一口气,却见女祭周身霞彩飘然,同样召出一只神鸟,虽形貌相似,躯体却大上许多,穷奇认得是凤鸟,凤牡凰牝,凤鸟却要比凰鸟难缠上百倍,凤鸟怒鸣,火弹连发,势如飞蝗,接二连三齐齐飞向自己,穷奇逃走无门,一颗火弹袭胸入体,当即便觉一股热浪侵肤灼骨,烧元毁神,比那烈焰焚身之苦还要痛苦百倍,穷奇吃尽苦头,忖道:“如再与这两疯妇多做纠缠,必是两败俱伤之局,又何必急于一时,贪于眼前之痛快,毁却多年基业。”恨恨地望了女祭与女蔑,不甘心化作一道黑烟,就此逃遁远去。
女蔑收了凰鸟,脸色煞白如霜,气咽声丝,仿若大病乍生,瘫倒到地上,悲泣道:“姊姊,你我二人惨淡多年,便是为了今日救得小公主重返九黎,徐图复族,如今小公主却已遭了不测,空恨邈邈,余怅绵绵,实有负先祖寄望!”
女祭娇靥雪白,同样痛楚难当,但毕竟抱着万一之念,劝道:“妹妹,生要见人,死亦有尸,小公主吉人天相,自有庇佑,未必生存无望,当务之急便是竭力搜寻,上天怜苦,小公主必逃过此劫!”
当是时,羽子萧抱着黎棠归跃入水中,穷奇紧追不舍,剑气更是划开他后背,霎时血水如涌如注喷出,若不是体内御虚真气冲破桎梏,更上一层,怕不当场身死于潭内,羽子萧虽在水中得心应手,但体虚血亏,每游一步,便觉头昏脑涨,难以自制,他知道若自己支撑不住,探首呼吸,必功亏一篑,即便死了也是一文不值,是刻身处潭底,但觉身上水流荡漾,翻江倒海般动荡不安,底流激宕冲打周身,险些连也怀抱不住,脱开手来,羽子萧就势一手抓住水草,一手抱住,任凭波荡迭浮,也是岿然不动,好不容易等到水流稍微停息,胸中只剩一口浊气,气闷难当,两眼便连眼前景色几乎就要辨识不清,羽子萧兀自哂笑道:“没想到我这个自诩的龙神之子,平日遨游潜底,捉虾扑鱼,嬉戏自由,何等威风八面,今日说不得葬身鱼腹之中,也是死的窝囊。”
说时迟那时快,猛见水中一道红影,其红如火,厉如飞电,笔直驭游而来,羽子萧辨不真切,还以为是水中恶物,争先猎物捕食,便欲出手将其击走,无奈力不从心,水中阻力巨大,连右臂也不能伸展如常,再见怀中黎棠归,两颊胀鼓,不时有莫小水泡连珠冒出,手脚虚浮无力,羽子萧心如死灰,后悔不迭,“最终还是害了她性命”,那道红影已到了跟前,羽子萧凝神注视,不是那朝思夜想的赤鷩又是何物,重新收拾好希望,那赤鷩也颇有默契,任由羽子萧抓住它的双爪,其速不减,游向远方。
羽子萧从未觉得水也有如此可怕的一面,明明再游得数十丈就可以是花开的彼岸,活命的道场,但偏偏就是那么短短数十丈,却有着咫尺天涯的感觉,每一尺每一寸都得拼尽性命,他意识渐做模糊,心中更是急如火焚,潭面波荡稍作停息,料已离穷奇视野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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