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养伤,连他何时认识的姬相公都不知道,这笔账,怎么也不能赖到我头上。”
不想话才说完,就挨了霸王花左右开弓的连环鞭,说他是狡辩。那女人边打边道:“如何不劝?你是他师父,如何不劝,或者罚他禁闭!到底还是你教管不严,引导不善,你为什么不教些好的,偏教的他一肚子勾引男人的手段?”说一句就要打一鞭,待说完索欢已经皮开肉绽,抱头嚷道:“何曾没有苦劝,也要他肯听才行啊!他那时已经是公子,地位比我高,肯私底下叫声师父已是仁至义尽,如何还要服我管?说到引导不善,我们做妓,不教他勾引男人的手段还教他读圣贤书么?难道他笼络客人,我做同行的倒拦着不许么?成什么人了!”
霸王花眉毛一竖,扬手又是数十鞭:“犟嘴!就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说,是不是你的错?”
那蛇骨鞭如蛇信吞吐,嘶嘶带风,鞭身带有极小的倒刺,打在钢铁上都是一条印记,打在人身上更能抓下一块皮肉。索欢先是被打得高声惨呼,后低声倒气,最后竟回光返照,倏的爬起来乱躲乱窜。
申屠釉正道栋梁,宁死不屈的性格,见索欢狼狈鼠窜,直是皱眉,两个师弟少年热心,爱打抱不平,见索欢被打得衣衫破烂满地爬,而那些炵教门人竟都视而不见,还主动让出一块空地任由霸王花施展鞭法,不禁露出愤怒之色,将手按到剑柄上。
申屠釉摇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多管闲事,打手势说:霸王花鞭法了得,她的蛇骨鞭可以击碎石头,钩下树皮,是一件厉害至极的兵器,倘若怀有杀心,那人早就去了。你看那鞭痕并不深,可见霸王花手下留情,至于原因,我们且看下去。
其时五月底,马上就是六月伏天,之前那场大雨仿打开了盛夏序幕,接连几日赤日炎炎,堆积的尸
体已经腐败生蛆,恶浊的脓水流了满地,臭气熏天。索欢在躲避的时候,也不知踩到一块什么滑腻的东西,当即栽倒,与一具无头尸身扑了个满怀,随后立马被霸王花捉住,将他的脑袋往那高度腐败、溢满肥蛆的肚皮上踩。索欢苦不堪言,流着泪抱着她的双脚求道:“女侠、好汉,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在那个时候发病,不该离开南风阁。什么徒弟加冠就与师父断绝关系,什么徒弟地位高过师父就能平辈相称,南风的规矩就是狗屁!我不该贪生怕死,不该墨守成规,我该把他捆起来,不让他出去抛头露面,我该划烂他的脸,让所有人见了都心生厌恶,这样姬少主就不会看上他,这样贵教就一定能雄踞八方,睥睨天下!”
索欢看似诚恳,实则满嘴胡言,没一句合乎常理,分明就是正话反说,讽刺炵教蛮横霸道,不分青红皂白的加罪于无辜之人。霸王花听到这番颠三倒四的话却很满意,连连点头,忽又眉头一皱,下死脚一踩:“既然知道该那么样,为何当初不做,现在才来懊悔?没有先见的崽子,你把那肉给我啃两口!”一指索欢身下。
索欢大惊,瞪着眼瞧那爬满蛆虫的死
人,道:“这不可,这不可。”
“你啃不啃?”扬鞭要打。
“我啃我啃!”索欢哭丧着脸,一根根手指儿弹开蛆虫,又把全身一看,择了块最干净的地方,轻轻咬了一口。
霸王花这才解愤。“不是东西!”一脚踹上索欢屁股,将他踹到阴老毒身上,说:“吃了我教弟子的肉,就是我教中人了,把他带走。”
理所当然的宣告,如同一个女王。索欢大惊失色,回头看那地上的无头尸,果然穿着炵教弟子的法衣。原来炵教立有规矩,入教需饮下教中弟子的血,吃一块儿肉,不拘是谁的,取个融于血肉,不分你我的意思,从此哪怕刀山火海,斧钺加身,也不能背弃兄弟。
炵教不愧是魔教之首,连入教仪式都这般血腥,索欢惊恐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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