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五十五、收场(第1/2页)  守界之幽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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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

    不是故意的。

    会承担责任。

    穆赞的话可以言简意赅地概括成以上三句。看似客客气气,三言两语之间将过错摘得干干净净,又大尾巴狼一样表示要承担责任,再加上出场出的惊天动地,里里外外全做足了,任谁当场也挑不出毛病。

    如果不是裴家军用车将何府尸身刚刚拉走,战场上血腥气即使在如此寒风下仍笼罩左右的话。

    裴珲一口老血如骨鲠在喉,已经出了肺腑却不得呕出来,尤其想到穆赞装的模作的样还有自己贡献的砖瓦,简直无法形容这股糟心。

    裴珲:“既如此,先放了人质吧,让我们瞻仰一下赞普的诚意。”

    话音一落,巴答最先沉不住气,脱口而出:“不行!”

    穆赞疏忽收了笑意,回望巴答一眼。这一眼似乎也并不多么威风,然而巴答立刻噤声,收敛得无一丝声音,连尾音的惯性都没有,比追盘子的狗还训练有素。

    接着穆赞继续用他平静有礼的语调道:“放。”

    押送之人也立刻去“追盘子”,裴珲一边堵心一边想,裴家军永远无法如此这般。

    裴铭一直谨慎地观察这穆赞,一时有些搞不清楚穆赞到底想怎么出牌。

    久经沙场,他自然知道穆赞绝非仅仅因为自己家狗跑到邻居家撒野,然后跑来牵狗回家顺便谈赔偿,他一定有别的目的,而且目标更大更深远。

    然而,崔沣确实完好无损,不受阻挡地走到了裴珲身边。

    穆赞一声短啸,军中做出了偃旗息鼓的意思。

    一切似乎都是两国邦交源远流长的模样。

    这时,一声快马加鞭的蹄音渐近,众人愣神的功夫,只见两军对峙中忽地闯入一小队人马。

    其领头的显然没搞清楚局面,而且估计脑子混沌的很,一不留神抛下随从自己驱马站在了中央,任马在原地打转没有选择位置。他趁机环视左右,很快就明白是裴家军与胡人对上了。

    来人正是何盛田,他一路在城中搜寻穆赞,与带着伤残和尸身回去的子女错过,还不知道家人已经被索了命,所以心思几转,终于一狠心,两腿一夹马腹,朝穆赞方向而去。

    裴铭冷笑:“我当胡虏怎么如入空城,敢情有这么大的内应啊!”

    何盛田冷汗连连。虽说他是一员武将,但常年身居高位,耳濡目染的儒家学说,忠君报国那一套也是如佛调一样耳熟能详,虽然种种因素推动他走到今日这一步,但长年累月被熏出来的几分家国情怀适时地出来扬了几鞭子,虽不至于在千疮百孔,利欲熏坏的心上抽出多少血痕,一时间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的。

    裴珲:“今日方知何将军宰相肚里能撑船,不共戴天之仇也能没事儿人一样一笑泯掉,叹为观止。”

    何盛田心里产生不祥的预感,但他一时也摸不着太多头脑,与穆赞打交道多了,他对穆赞心有诸多忌惮,甚至比裴铭还要怕的厉害,因而暂时抛开心头杂念,拱手对穆赞道:“城防已被瓦解,但人马被占,眼前宵小还请赞普出马剿灭,幽州城再无敌手……”

    穆赞还是一副平淡的样子:“何将军说的哪里话,裴家军向来所向披靡,穆赞也是敬仰的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哪里是宵小之辈?”

    那何盛田也没皮没脸,忙歉然道:“是老朽错了,还望赞普海涵。”

    穆赞淡漠地看了何盛田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稍微提高声音继续道:“何将军,应该是穆赞道歉才是——幼弟不懂事,杀了何府家眷,望海涵。”

    穆赞的样子不像在说人命关天的事情,仿佛在说我家鸡吃了你家菜一般随意。他说着海涵,似乎连刚刚说“必会承担责任”时的诚意都没有,怕他不清楚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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