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永州的路上,祝浅瓷一直在笑着看安诺,终于安诺受不了了,问:“公主,你为什么……”
祝浅瓷一边笑,一边用很痛苦的声音说:“我控制不了我的脸了,我觉得好亢奋,但是我难受,我好晕……
就在这期间,血从祝浅瓷的耳朵里滴落,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挠她的喉咙,她伸手想碰,但是她根本找不到自己脖子的位置,或者说她认为她的脖子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在安诺眼中,祝浅瓷的手指在向她自己的眼睛靠拢,他上前抓住祝浅瓷的手腕,那种灼烧的感觉突然唤醒了他体内的蛊虫。
“浅瓷……”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安诺触手冰凉的皮肤让祝浅瓷渐渐清醒,但是被蛊虫控制的安诺难以压制血诛果和胜天子,祝浅瓷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她没法掰开安诺的胳膊,呼吸越来越困难,让她觉得要不了多久她就会被勒死。
突然,安诺的另一只手抓着她因为扭曲无法动弹的手狠狠的砸向了他腹部的伤口,祝浅瓷脱离禁锢,回头就看到安诺无神的双眼,却又那么澄澈,就像当初在地牢里一样,前世的那一幕在她脑中不断回放,她头痛欲裂,最终晕倒,血从她紧闭的双目中渗出,无比诡异。
回音坊后院,聂溪掀开马车的帘子,就看到像个木头人一般的师叔和倒下的祝浅瓷。
“避开她那个来自埋骨护军的大夫,带她去我房间,我马上过来。”安诺在试图控制他的身体,望石没有解药压制,愈发难以用胜天子制约。
“是……”聂溪抱着祝浅瓷离开,算了算时间,自家师父已经出发,大概还有半个月才能到,但是师叔真的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聂溪放下祝浅瓷没多久,安诺就出现了,他想让聂溪出去,但是对方的表情告诉他不可能,于是只能说:“你去屏风后面站着。”
“师叔……”
“戚铎改了炼制毒人的药引,但是改的实在没什么水准,我可以解决。”
十年前戚铎的药引攻人心脏,十年后改成大脑,虽然复杂了很多,但是还在安诺的认知范围里,但是当初的解决办法是一个内力深厚的高手用真气引导毒素的作用区域,最终让毒素随汗水排出,只是现在……
“师叔,你不能,你会死的!”聂溪知道安诺现在的功力更胜从前,但是他越强,他体内的蛊虫也越强,他如此运用内力,迟早会被疯狂的蛊虫蚕食掉内脏。
“时候未到,我不会死的。”
其实说这句话安诺也没有底,但是他想救祝浅瓷,他无数次告诉自己他因为望石的压制所以没有情,对祝浅瓷的一切是因为落尘,每一次他都想否定这个理由,那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每次想描述都会散落到那些有一个叫明瓷的小丫头的回忆里。
聂溪咬了咬牙,选择走开,他没有这个能力,他代替不了安诺,甚至他师父明冉也做不到,他曾经以为自己有一天可以变得跟天机令主一样强大,但是,永远只是在追逐一个背影罢了。
安诺扶起祝浅瓷,醇厚的内力从她的后颈处传入,解毒就如同是解开一个机关一般,是他最擅长的事情,也是承载他最多痛苦回忆的事情。
控制着每一丝真气的流动,随着过程的推进,一切越来越复杂,真气流失越多,安诺体内的蛊虫也越来越猖狂,他的头发开始变白,衰老的痕迹从胸口蔓延开来,一切终于尘埃落定,他能感受到胜天子已经到了他心脏附近。
屏风后的聂溪听到嘭的一声,绕过屏风就看到安诺搂着祝浅瓷倒在床上,脑中飘过一大片假的吧?不是说好的天机令主不可能爱一个人的吗?蛊虫失效了吗?
他不敢贸然移动两人,只能拉过一旁的被子给两人盖好,悄悄出去准备各种伤药,天色渐亮,他得想想怎么对沈遥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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