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都如善男信女一般,虔诚焚香,不停跪拜。韩丕三人穿梭其中,既不烧香也不磕头,只是不停地寻找着那位名唤谨娘的小姐。
就在噬灵愈发担心韩丕玩儿砸、穿帮之时,书生却突然喊道:“谨娘,是我,欧阳月!我在这!”
韩丕循声望去,书生前方,果然有一面若桃花、肤若凝脂、袅袅婷婷、温柔端庄的女子。只是那女子在丫鬟的陪同下,竟对迎面而来的欧阳月视而不见,仿佛陌生人一般,走了过去。
片刻之间,落魄书生心灰意冷、面如死灰,噗通一声便坐在了地上。可韩丕却走到他的身旁,将其扶起,说道:“谨娘落了些东西,你还不去捡?”
欧阳月这才清醒,他定睛望去,那谨娘离开的路上,竟果然留下了一方锦帕。
书生连滚带爬,仿佛看到救命稻草,连忙冲去,将手帕拾起。
道观之中,书生将锦帕放在鼻尖,仿佛闻到了恋人的气息,脸上尽是陶醉之色,可当他看到那丝绸之上,绣着的簪花小楷,却再次陷入了惆怅,眼角也泛起了泪光。
“怎么了?”
走到身旁的韩丕不由问道,可书生却哭丧着将手帕递到了法医手中。
丝质锦帕中央,果然绣着一首小诗,正是:
“夜雨侵芳径,晨风引朝曦。有心赴春闱,莫负梦得诗。”
读罢古诗,韩丕哈哈大笑,可书生却满脸愤懑,幽怨地说道:“仙师,我此刻已是肝肠寸断,你为何还要取笑于我?”
“是吗?那我倒要问你,为何寸断啊?”
“这首绝句分明是在告诉我,我与谨娘的姻缘,便如那梦中诗篇一般,有缘而无份啊。”
“痴儿,痴儿!她分明是说有缘有分啊。”
“仙师当真,小可着实不明,还请仙师指点一二。”
书生爬起,擦去泪光躬身行礼,而韩丕则将手帕摊开,说道:
“这诗中梦得二字,乃是一位名叫刘禹锡的诗人的字。他有一诗,便与此诗类似,叫做《竹枝词》。而那诗的最后两句则是: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情)却有晴(情)。而谨娘小姐这首小诗前一句写雨,后一句写晴,正应了这句前人之诗。欧阳,此刻你还不明白谨娘之意吗?”
一语落下,书生恍然大悟。他宛若新生,瞬间便恢复了活力。随后也不多说,竟向韩丕磕了一头,而后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书生走后,韩丕与噬灵也离开了小镇,可金色少年却始终没有想明,不由看着韩丕问道:
“公子,这便是你所说的提示吗?”
韩丕点头,也不多说,只是带着少年回到了最初一边是雨,一边晴朗的岔路前。看着前方的景色,剑灵噬灵终于明了,不禁叹道:
“这可果真是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啊。看来我们该走那正在下雨的那边。“
然而说道这里,少年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道:
“公子,你又是何时学会算命的,难道你真有未卜先知之能?”
话音落下,韩丕不禁哈哈大笑,而后才答道:
“我哪会什么算命,按照一位神探的说法,这不过是基本演绎法加心理学的效果罢了。”
韩丕说完,剑灵依旧不懂,法医只得继续解释道:
“首先,当时算命之时,我便发现书生爱不释手的香囊之上,秀有谨娘二字,加之他在方府徘徊不走。这故事的女主,如不叫方谨,便是意外了。”
“其次,那香囊的边角都已磨破,因此定是他们年幼之时,相赠之物,由此便可以猜测此二人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第三,书生虽然落魄,可穿着却极为考究。衣服虽破,可面料却非常名贵,这便应了他家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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