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等季善把给左邻右舍带的土仪都分好,打发焕生与青梅分头送出去后,夫妻两个便没事儿了,正好天空飘起了小雨来,越发有懒在家里的理由了,于是夫妻两个又窝在房间里腻歪了半日,体会了一把别样的‘小别胜新婚’。
到得第三日,沈恒不可能继续留在家里与季善腻歪了,罗府台对他要求严格,他自己对自己要求更严,尤其昨晚罗府台还郑重的征求过他的意见,四月里罗晨曦送嫁,他愿不愿意带着季善去一趟京城,为罗晨曦送嫁?
沈恒自是责无旁贷,一口便应了罗府台,把早就心知非他们夫妇莫属的事情给彻底定了下来,那届时来回怎么着也得耽搁两个月,时间越发的紧迫,当然经不起任何的荒废。
遂早起用过早饭,便带着焕生出门去了。
余下季善又睡了个回笼觉起来,才收拾一番,带着青梅也出了门,直奔飘香而去,她得尽快把季莲花给安顿好了,才能安心为罗晨曦忙碌,兼陪伴她最后这两个月的闺中时光。
一时到得飘香,季善先笑着给叶大掌柜拜了年,也与店里其他人都打过招呼,相互拜了年后,才与叶大掌柜坐下,说起话儿来,“您老气色倒好,可见这一个多月来果真没亏待累掯自己,不然我可是要恼的。太太大奶奶和孩子们呢,也都好吧?”
叶大掌柜呵呵笑道:“托太太的福,都好,都好,今年可是过了正月十五才开张的,日日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怎能不好?”
尤其跟去年相比,就更好了,纵然失去至亲仍是家里每个人心里的痛,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至少伤口已经结了痂,不碰就不会痛了,一家人这个年还算是过得热闹。
叶大掌柜笑罢,又问道:“沈相公今儿怎么没来,可是已跟着府台大人在忙了……太太这是什么话儿,沈相公可是干大事的人,当然要先顾正事,咱们这儿什么时候不能来呢?”
季善笑道:“就知道自己人不会见怪的。腊肉腊鱼可已做来吃过了?我婆婆还担心今年我们走得早,都熏得不够干,怕在路上放坏了,或是口感不好,不过昨儿我做了些来尝,倒还挺好的……大家也觉得好啊?那我就安心了。”
又说笑了几句,季善才问起季莲花这两日在店里怎么样来,“她以往连天泉都没去过,之前我们经过天泉时,她便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之后到了府城,更是整个人都被镇住了,连说话都小声了,走路步子也不敢迈大了……肯定这两日连房门都没敢出过吧?”
说着又四下里看了一圈,确定没看到季莲花的影子,便是周氏的身影都不见,忙道:“我娘呢,不会这两日也没出过房门吧?”
叶大掌柜摆手笑道:“怎么可能,周妹子前儿就开始上工了,不出房门怎么成?便是莲花儿那丫头,前儿也让周妹子领着,去了后厨帮忙洗菜洗碗,闲时还要跟着周妹子学认字打算盘。不过可能是刚来,跟大家都还不熟悉的缘故,她的确有些害羞认生,但我瞧着她比当初周妹子刚来时,可要强出不少,说话也更利索,不是个轻易会吃亏的,好好栽培着,将来没准儿还真是个可造之材呢!”
“是吗?”季善挑眉,“您老阅人无数,对她评价竟这么高呢?您不用看我的面子,她是个什么性子,我还是知道的。不过旁的不说,不是个轻易会吃亏的倒是真的,毕竟前头十年是被宠到大的,也就这一年才开始吃苦,哪能这么快就改了性子?那她们现在人呢,我都来这么半日了,她们肯定早知道我来了啊。”
叶大掌柜笑道:“周妹子带莲花儿上街买东西去了,说是趁这会儿店里不忙,速去速回,想来也该回来了,不然太太来了,她们岂能不出来的?”
季善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是说哈,那我再等等吧。对了叶老,您见多识广,知道这府城哪里可有女子学堂吗?我前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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