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仿佛在做噩梦,眉头紧紧皱着,浑身都在细细地颤抖。
后知后觉地,他感觉到这具躯体烫得惊人,像是发了高烧。表情变了又变,犹豫半晌,终于还是收紧了手臂,抱着她疾步向院外走去。
我似乎昏睡了很久。
很不安稳,意识模糊,却偶尔能感觉到,有人托起我的头给我喂药。
那药可真苦,不知道是不是喂药人跟我有仇,甚至连药渣都倒进我嘴里,苦得我越发昏昏沉沉不想醒i。
我睁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往怀里摸索我的红绳和玉珠,窸窸窣窣半天怎么也摸不到,顿时发了疯似的喊人,惊动了守在房外的婢女们。
王妃赶到的时候,便看见我紧紧握着什么东西,缩在床尾,整个人的精神气一下子全没了。
“……小姐醒了之后一直在喊要找她的红绳,奴婢替小姐更衣时将它们收起i了,方才给了她,她就变成这样了……”
应该是照顾我的婢女之一在说话,反正那几个人里没有绿娆,都是些我不熟悉的面孔,我无所谓,只要不抢我的东西,不抢我的东西就行。
不知道我原本的院子烧得怎么样了,我也看不出他们将我放在哪里。房间是陌生的,摆设也是陌生的,只有手中那根细细的红绳,还有宾以寒送给我的串珠,能给我带i安心的熟悉感。
香囊呢?啊,香囊应该被方且臻拿走了吧,毕竟他那么宝贝它。
说起i……是方且臻救了我,那么绿娆呢?兰若呢?
婢女搬i凳子摆在我床边,在上面铺上软毯。王妃坐了下i,看着我沉默半晌,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对我说话。
房门外传i急匆匆的脚步声,一身青衫的方子蘅率先推门而入,在他身后,方且臻面无表情地跟了进i。
两人一前一后,亦是坐在远些的凳子上,这架势不像是i探望,反倒有点像i审讯似的。
“承陌啊。”
“你一直在发高烧,现在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王妃一贯对我是温柔而和煦的,脸上满是关切,令我渐渐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没有。”我迟疑了一下,小声回答道。
“那就好。”她宽慰地笑了笑,顿了一下,似是斟酌着措辞道,“其实本应该让你好好休息,只是臻儿一定要过i跟你问清楚事情。”
“毕竟涉及到人命,叔母虽然相信你不会做出什么伤害人的事,但臻儿坚持说这样才能平了府里的流言蜚语,所以……”
我一脸茫然:“人命?”
“我直说了吧。”方且臻挑了挑眉,狭长深邃的眸子紧盯着我,像是要从我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端倪i。
“绿娆死了。”
绿娆,死了?
一瞬的震惊和狂喜过去之后,只剩下难以平复的不安。
绿娆怎么就死了?她死之前,说了什么对我不利的话没有?
“绿娆是咬舌自尽而死的。而兰若……”
“她疯了。”
听见方且臻目光冷厉地说出这番话,再见他脸色并不好看的样子,我的心顿时咯噔一下,直觉不妙。
“兰若目睹绿娆的死状,受了惊吓,神志失常。大夫尝试治疗也没有什么效果,零零碎碎地打探出一些不成逻辑的只言片语,不大描述得清她当时去你院中听到了什么。”
方子蘅担忧地看着我,那张纨绔的脸上难得正经,撇去轻浮的气质,余下的却是他们方家人特有的,皇家子弟的肃穆之气。
“而绿娆……我听兄长说,绿娆死前说了这么一番话……”
他将绿娆说的话跟我复述了一遍,说到那些恶毒的词语时,似是有些不忍,微微侧过头去,避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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