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的视线。
疲倦感如同铺天盖地的洪水,将我吞没在浪涛中沉沉浮浮。
其实我并未将绿娆的诅咒放在心上,毕竟那不过是人死之前的垂死挣扎,说得自己痛快罢了。
我只是突然觉得很累,突然第一次觉得,还不如让我在永无止境的噩梦中不要醒i。至少清楚那些都是虚幻的南柯梦,而现实的险恶,却比梦魇要可怕无数倍。
每天,几乎是每天每一刻,都要这般绞尽脑汁应对危机,但我也无法做到处处都能尽善尽美地解决掉。
也没想到,绿娆这等爱自己胜过一切的个性,竟然会因为对我的恨,而宁可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给我泼一盆脏水。
待方子蘅说完,方且臻接过了话头,沉声道:“兰若没疯前,和绿娆说了一句话,我现在就想问问你,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兰若听见绿娆说,香囊原本是你做的?”
我还在那出神,闻言,猝然抬起头,睁大了眼睛对上他那双狭长深邃的眸子。
他看起i,表情有些奇怪,好像不太自在,又像是有些怔怔的。直直注视我的瞳仁闪烁着微光。
那兴许是自我i到这个世界以i,他第一次,没有夹带任何不悦和不满地认真看我。
——你透过我的眼睛,能不能看到,从前那个默默倾慕你关心你的,方承陌的影子呢?
我痴痴地和他对视着,从那双眸子中,突然看到了一点属于另外一个人的,耐心得堪称温柔的色彩。
脑海中闪过一袭白衣,还有一双比墨还要黑的,漆黑纯粹的眼眸。
神智在那一瞬间,迅速地回到了我的大脑里。
“是我做的。”
我的目光恢复了清明,定定地直视进方且臻的眼底。
“当初你收到的第一个香囊,你以为是苏茗伊做的香囊,是我做的。”
“我托绿娆转交给你,她自己跑去烟雨楼,遇上了苏茗伊。她们两人也是那时就认识,并且开始串通的。”
“你记得上元节那日醉仙楼发生的事吗?如果你留了心,就会发现她们似乎早就相识……”
我突然停住,自嘲地笑了笑:“罢了,你应该不会记得吧。”
方且臻的目光,有那么一丝转瞬即逝的动摇。
他犹疑不定地审视着我的表情,慢慢道:“我确实记得当时的事。”
“只是……仅凭兰若听到的只言片语,如何就能让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我险些被他气得再次晕过去,将目光转向方子蘅,语气冷然:“你也是这么想的?”
那青年只是眼神躲闪,飘忽道:“我……”
行吧。
你们现在有多么相信她,日后就会被打脸得有多狠。
“方且臻。”
我突然唤他的名字。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我脸上没有笑,眼中全然是满满的认真:“你敢跟我打赌吗?”
余下三人面面相觑半晌,方且臻扯了扯唇角:“什么赌?”
“第一个赌。”
“绿娆在胁迫我时,跟我说,苏姑娘借口换药粉拿回去了香囊,后i给你的是现在这个香囊。你曾问过她,为何药效没有刚开始的好,对不对?”
他神情一滞:“……不错。”
“因为原先的是我配的。”我冷冷道,“后面的,都是她照葫芦画瓢造出的劣质品而已。”
“所以第一个赌,我和你赌的是,我能够给你配出最开始一模一样的香粉。相信以小王爷的才略一定能判断出,究竟是不是最初的香囊。”
最后一句着重了“才略”二字,方且臻果然被激将,原本还在犹豫,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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