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钥匙。”
“慢着!”
也不知道沈清曼什么时候走到离三旁边,她一手按住推过去的五十,斜了眼发愣的他,语气清冽:“不要浪费钱。”
“老板,只要一间房。”沈清曼睨了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发呆的老板,一脸冷漠。
“哦,哦,好。”
相比较少赚了二十五,有幸一睹如此的花容月貌,老板竟一点儿不觉着亏。只是心里非常不痛快,暗想,码的,你个傻大个居然能娶着这样的,还分房睡!真他娘生在福中不知福,搁我有这样的俊俏媳妇,早巴不得天天耕田,就算累死也甘心。
离三急道:“姐,一间房就一张床,我们俩咋睡?”
“难道要睡两张床吗?”沈清曼神态严肃,一板一眼,无比认真。
姐弟,有睡一张床的姐弟?邪念不禁滋生,老板的眼神越发猥琐,他壮着胆子,偷偷瞥了眼自家的母夜叉,那五官模样,是越看越嫉妒,恨得牙痒痒,不免窝火,催促道:“喂喂,你们到底是一间还是两间,后头还排着队呢!”
“两间,两间。”钱给沈清曼压着,离三仓促地往兜里伸。
沈清曼一把攥住离三的袖口,不似往常温柔可人,充满戾气地瞪着他。
“去领钥匙。”
沈清曼用毫无商量余地的口气把他打发到隔壁的窗口,而后面朝老板,丝毫不计较他打刚才就一脸猪哥模样看她。
“老板,找五块。”沈清曼抽回两张十块。
“哎,哎!“老板谄媚如狗,殷勤道。“你弟领的是209的钥匙。上楼,左边正数第四间。”
沈清曼蹙眉,嚅嗫了下嘴,果决地纠正道:“他是我丈夫。”
……
咔!
穿过贴在墙壁上的入住须知,沿着弥漫尿骚味的走廊,离三先行一步,到了209打开门。
啪!
按下开关,瞬间,悬挂的灯泡亮起昏暗的光,一扫屋内的漆黑。
房间很小,不到20个平方,站在门口便一眼看遍。最醒目的,自然是铺上大红色花被子的床,右边是床头柜,上面安装了台泛黄老式的空调,床左边则是四扇窗户,两边的窗帘均是流苏绳裹着。
“堵在门口干什么。”沈清曼随后而至。
离三一哆嗦,不是吓,不是惊,倒像是逃避,他立刻进了屋。
砰!
听到关门声,离三又哆嗦了下,生出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可是,谁是羊,谁是虎?
女人三十如虎,可沈清曼不到三十,但缱绻眷恋而不得的女人,貌似比吃人的老虎更可怕。
“傻站着干嘛,把行李放好。”沈清曼自己都诧异说话的语气冷冰冰的。
离三哦了一声,搁下行李,却不敢回望门口的沈清曼,他强压下扑通狂跳的心,故作镇定,假装看房,四处张望。
沈清曼抿了抿嘴,鼻间轻哼了一下,对离三不理不睬,从他旁边掠过,径自走到窗前。眨眼间,算洁净的玻璃映射出沈清曼娇美的妍容,也映着离三模糊的侧脸——
凝视他,记忆不断涌现,沈清曼眼波潋滟,目光复杂,心像是一间杂货铺,咸的、酸的、甜的、辣的,汇聚成一团,说不出,道不明是什么滋味,只是隐约感觉到,那不是心痛,也不是心欢,而是心茫然——
三儿明明信誓旦旦说爱我,为什么不接受自己?明明口口声声舍不得我,为什么不留住自己……
千头万绪,沈清曼理不清,剪不断。再多想,昨夜历历在目。
想不到,如她炽热的心火,居然当头冷遭离三泼凉水,刹那熄灭,失望像一缕缕的黑烟,萦绕在沈清曼的眉宇心坎。她之所以今天很少说话,说话很少热忱,除了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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