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扇子的骨架是老东西。她接过来随手摆弄了一下,才看向老者:“今儿才来拜访,您别见怪。”
“见怪不怪了。”老者说着,就喘了一口气:“你倒是比白三,懂些道理。”
白三
行吧。以后就用白三称呼白衣了。要不然,这不是老混淆吗
林雨桐就笑:“师父还没来得及跟晚辈提门内之事,冒昧问一句,排次可是青一、赤二,白三、黑四、黄五。”
“哼哼”老者从鼻子里发出这么两声:“老些年没人叫我黑四了。白三倒是找了个大胆的徒弟。”
林雨桐点头:“是啊他一直缩着脑袋,怕脑袋被人剁了。于是,找了个傻大胆的徒弟替他扛。他这人做人呐,失败的很。”
这话叫黑四哈哈就笑,一边笑一边喘一边咳:“说的对他可不就是一缩头乌龟”说着,脸上的笑意一收:“你不光是大胆,而且聪明。说吧,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你这说话处处往我心坎上说,投我所好,必然是有所图谋”
“师叔”林雨桐直言道:“弟子不是投您所好,更不是图谋您什么。弟子是知道您有为难之事,所以弟子来了”
这一声师叔叫的,黑四的眼里都是严肃。他看了林雨桐一眼:“倒是小看你了。到底是白衣了,白三能把衣钵给你,你必然不是泛泛之辈。之前阿金回来说起你,话语里多有敬佩赞叹之意,我还骂他好没出息。如今再看你,他的眼头倒是准的。”
林雨桐摇头:“之前您还说我投其所好,那您现在岂不是口蜜腹剑。如此,弟子是不是也得问您一句,这么恭维弟子,是有何图谋”
黑四不由的嘴角就翘起:“你可比有些人有趣多了。”他轻咳了一声,“我是有所图谋的。”说着,就叫了乌金到身边:“这个孙儿,我得的不容易。”
林雨桐点头,干这一行的,能有后辈儿孙,已经算是侥幸。
“可这孩子虽入这一行,可见识过的人心却太少了。”黑四说着,语气里就带出几分怆然,“他是不知道,这人心比鬼心还可怕。我的情况,你如今也看到了怕是时日无多了”
“爷爷”乌金急声道:“若不是白门,爷爷怎会”
“住口”黑四摆手:“那是交易,不是谁占了谁的便宜。”
什么意思
林雨桐就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是不是咱们该把话往坦白的说”
乌金站起来,“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当年,他们师兄弟五个起了内讧。白门本就是嫡枝中的嫡枝,本是要继承亦天门的。可惜,在要接任的时候,出了岔子”
“好了”黑四摆摆手:“我说我是当事人,我来说。到了如今,你们这些后辈少不了要江湖相见,告诉你们前因后果,你们也好知道个来龙去脉省的吃了亏”
林雨桐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身子靠在椅背上,将折扇打开,轻轻的扇了扇风。
黑四却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里:“其实,亦天门从来没有什么所谓的接任一说。大家都是江湖人,各自有各自的本事,各自凭着各自的本事吃饭。天下那么大,要是没什么事,都天南海北,四散着。养家糊口,收徒授业。但若是有事,按照规矩,五门当以白门为尊。这是因为,五门里,只白门所擅长的更全,且杀伐少。杀伐少,便意味着功德高,白门的弟子,最为长寿。”
林雨桐皱眉,其实白门并不长寿。
白衣不,应该叫白三。白三之所以现在还活着,是因为有一个备用的皮囊,且有办法维持那个皮囊。只要不愿意放手,那总是能死在别人的后面的。
这些事林雨桐不知道黑四知道不知道,但她觉得,现在没有说这些的必要。
另外,她对黑四说的话存疑。毕竟从现在看,林雨桐手里的那本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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