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周边县城的距离,尽量安置在左近,这些客商虽是运粮而来,可未见得只会带粮。
其余的商品,若是城中百姓需要的,也定会兜售。届时,这些东西,若是普通百姓所需、而我亭州没有之物,只管叫他们去卖,若并非普通百姓必需,可加征商税。
林大人所提的请捕快巡逻之事甚好,一是维护他们的安全,不论是本地客商仗势欺人还是路匪恶霸,必须严惩不贷;二是若发现有走私私下出售的行为,不论是本地商户还是外地商户,皆可直接就地处罚,届时司州衙门会出细则,分类征税,二位只管去做。”
丝绸、酒茶之类的奢侈品,面向的乃是孙、林这等大户,必须是征最高的税;百姓日常的葛布、米粮,则完全可以免税。
文华采和林绍容已经听面容呆滞原来还有这种赚钱的法子
岳欣然转头看着林绍容,意味深长地道“林大人,你镇守官道南入口,任重道远哪。”
若是入口守得好,官道上的盈收全然可期,整个亭州虽然凋敝,但也是好大一个市场啊
姬澜沧却忽然问道“司州大人只说了这些客商来亭州要卖之物,对于他们要买之物又该如何呢”
岳欣然蓦然一笑“只管叫他们去买。两位大人,若是有农户弃农从商,或是转向客栈中的工作,也只管叫他们去,若有人敢阻挠,只管按大魏律裁断,届时遇到问题,再来寻我。”
林绍容与文华采神色凝重,齐声应是。
司州大人这盘棋局,好生精巧又繁大,每一步都明明白白下在了他们眼前,却还是叫他们稀里糊涂,云里雾里。
客栈之事在官府与商家的全力运转之下,大大小小几十个客栈几乎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快地建了起来。
既然诸事已定,岳欣然便不再多插手,两件重要的事情要提上日程 ,就是镇北都护府北迁与径关重修之事,只待边军拔营,此事必须要考虑。
事实上,关于径关重修之事,陆膺一直非常头痛,原先的径关已经打得稀巴烂,若是修复,测算成本和人力,很有可能还不如另行择址,但如果重新选地,选在何处,同时兼顾军事防御与后方发展,又成为一个大军之中争执难下的话题。
在这场争论中,当地士族也有许多不同的看法,他们熟知历史与地形,也跟着出了许多主意,但终究是不能叫陆大都护完全满意。
如果只是守着亭州这片地,径关在原址也无妨,但陆膺志存高远,心中早存马踏龙台之志,岂会困囿于一州之地岳欣然清楚他的想法,故而这场绵延的争议之中,她并未出声,不论陆膺最后选址在何处,司州衙门都会给予最大程度的支持与落实。
所以,岳欣然索性放开此事,转头去了府库,她先前出发往亭安的时候,邓虎押送的最后一批物资还没有到,她便没有见着,如今全部入了库才算是见识了陆膺小金库的全貌,姬澜沧按陆膺所列的清单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正好叫岳欣然过目。因是御贡,格外小心,押运的人,也暂时点了冯贲和石头同行。
但是,在看到那些珍奇之时,岳欣然却是真的吃惊了“这一件,也是都护大人从北狄人手中夺来的”
那是一个琉璃杯,晶莹剔透,更奇异的是,杯沿上还有一个个透明的小圆环,圆润可爱,形制十分特别,也在此次送给景耀帝的御贡之列。
岳欣然说的剔透,是真的剔透,手握在杯子上,能隐约看到指纹的那种透明,在这个年代,不论什么样的材质,便是顶级的水晶杯,亦难如此清澈,实是举世罕见的珍品了。
这种玩意儿,依陆膺看来也就是个新鲜,既不好出手,又容易碎裂,干脆送给景耀帝拉倒。
冯贲瞅着这杯子,只觉得有些眼熟,却实在想不起出处。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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