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一声,声音在大门外。
江满出去,畅畅跟小陆杨正蹲在肖秀玲家大门口,俩小孩头凑在一起,专注地看啥呢。
“干什么这是”江满指了指。
“看虫子。”刘江东好笑,“秀玲姐在丝瓜叶子上捉了几条青虫,俩小孩当好东西呢,装在盘子里玩。”
黄昏光线不太分明,江满走过去弯腰一看,我个妈呀,几条细长的绿色肉虫子,在白色搪瓷盘子里爬来爬去,杨杨还用手拦着怕爬出来,畅畅蹲在一边一脸兴趣,也伸着白白嫩嫩的小手指去戳。
“”江满自诩胆子大,连蛇和懒蛤蟆都不怕,可不包括这些没长骨头、扭来扭去的肉虫子。
膈应人的感觉啊,顿时后脊背一硬,毛呼呼的。
可俩小孩玩得兴致勃勃呢,又不能在小孩跟前露了怯,吓到小孩子更加不好。江满悄没声站起来,跑进去埋怨肖秀玲“你个不靠谱的,你怎么给他们玩虫子呀,吓死我了。”
“菜虫子你怕啥,小孩都不怕。”肖秀玲正在收衣服,随手把收下来的衣服折叠一下,“可不是我给他们玩的,我刚才摘丝瓜,顺手捉了几条虫子,杨杨看见了当宝贝一样要走了,还嘱咐我捉到了都给他,可千万别弄死了。”
“那是什么鬼东西虫子,也不是菜青虫啊,菜青虫胖乎乎没这么长。”江满想了想,原主好像也没“命名”过这东西,实则乡村里很多微小的生物,都是叫不出名字的。
果然,肖秀玲拍拍衣服“我也不知道,就叫虫子呗,丝瓜叶子都吃得一片一片的。”她把衣服送进屋里,走出来随手关门,“你家丝瓜上面有没有”
“没注意。”江满说。立刻觉得往后摘丝瓜要小心一些,想想她院里的丝瓜倒没发现虫子咬的叶子,兴许没留意吧。
“明天让我爹给打点儿农药”
“别了吧,自家每天吃,你打了药还敢吃呀。”这时候的农药可都是毒药,甚至不讲究低毒,农村人也没有农药残留之类的意识,打完药下一场雨,该吃就吃了。
江满笑道“虫子吃叶子就让它吃一点,反正它没有你吃得多,你比虫子吃的多多了。”
“去你的。”肖秀玲笑着推了她一把。
“不然去我家吃正好谷雨来了,南瓜贴饼子杨杨爱吃。”
“不了,说好了去我娘那边吃。”肖秀玲关好门,跟江满一起从院里出来,随手把大门也关上,领着小陆杨回娘家吃饭。自从退婚的事情之后,肖秀玲这几天晚上都带着孩子去娘家吃饭,寻思着大人小孩热闹些,省的肖大叔和肖大婶唉声叹气。
江满也回来收拾了吃饭。三个大人一个小孩,一锅南瓜贴饼子怕不够吃,米汤烧开时放上竹篦子,热了几个杂面馒头,拍黄瓜,凉拌洋葱芫荽,青辣椒炒鸡蛋。
浸着南瓜汤汁的锅贴饼筋道好吃,江谷雨连吃两块,美滋滋喝了一口米汤,满足地哎了一声。她喂了畅畅一小块南瓜,看着小孩吃下去,指着笑道“我怎么看畅畅越长越像姐夫了,你看她吃东西这嘴,跟她那个爹一样一样。”
“胡说,像我。”在这事上,江满绝不接受任何异议。
姐妹俩吃着饭聊起肖秀玲弟弟退婚的事。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一次又一次的,连着被人退了两次婚,不明真相的人真要认为男方有问题了。
“还真是不顺利,难怪我看秀玲姐脸色不太好。”江谷雨说。
“可不是,她这几天恼得不行。”江满转头看看刘江东,问道,“小刘,你在派出所,对各村都熟悉,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女方家里最近有没有啥不寻常的事情。”
“姐,我记得你说女方是赵家村的,姓胡是吧。”刘江东停下筷子若有所思,“叫什么”
“小名叫小秸的。”江满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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