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口大名我记不清楚,好像就叫胡什么秸,她爹叫胡庆州。”农村姑娘背地里都称呼小名,有大名平常也没人叫,江满哪关注这个呀,也就是退婚以后,她才听肖秀玲提到一句。
“胡双秸”
“差不多。”江满听他这口气忙问,“你认识”
“不认识。”刘江东摇摇头,“赵家村几乎都姓赵,没几家外姓的,姓胡的也就一两户,你一说姓胡我差不多就有数了。”
作为基层派出所民警,他对辖区各村都很熟悉。
刘江东夹了一块锅贴饼,笑道“姐你可问着了,这个胡双秸,几天前到我们派出所来办政审手续,名字有点特别,我所以有印象。现在政审不是都要我们派出所审查盖章吗。”
“什么政审手续”
“招工。”刘江东说,“好像是去县城的食品厂当工人了。”
“那是因为招工进城退的婚了”江谷雨啧了一声,“退婚就退婚吧,自己觉得高了想退婚,说句不合适不就完了,干吗往人家男方泼脏水呀。”
“正式工”江满眼睛微眯,转头问刘江东,“临时工应该不用政审的吧。”
“这个不知道,老周管户籍的,我就是在旁边听了一耳朵。”刘江东说,“县里食品厂,估计是合同工居多,一般几年都能转正,临时工应该不用走我们派出所政审。姐你要是想知道,我回去叫我婶一打听就都清楚了。”
“无所谓,这个不用打听了。”江满想了想,“我听肖秀玲说过,那女的小学只上了两年,家里爹娘近亲也都是最普通的农村人,也没有其他符合政策照顾的条件,她怎么招的工”
她夹起一块黄瓜慢慢吃掉,哎,她怎么就笃定这里头有事儿呢。
尤其这时间也太巧合了点吧。
不过她就算查清楚了,又能怎么着无凭无据的,就是有证据,木已成舟,眼下谁能把陆家吴家怎么着呀。
于是半个多月后,肖余粮放学后来接小陆杨,说他姐在娘家那边等着,江满就叫住了他。
“余粮,你让杨杨把饼子吃完再走,外面刮风有灰尘。”江满指指正在吃葱油饼的小陆杨,又叫小陆杨去跟畅畅玩皮球,转头笑道“余粮,我问你,最近这阵子没人找你说啥吧”
“三嫂,你问啥呢”肖余粮顿了顿,“哪方面啊”
“你姐和杨杨的事。”江满直截了当,看着肖余粮脸色一变。
肖余粮犹豫了一下“三嫂你咋知道的我要是说了,你可别告诉我姐啊。”
“你说了我听听,该不该告诉你姐再说。”江满正色道,“余粮,你三嫂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不过你姐和我不是旁人,有些事咱们总得心里有个数。”
“是有个人找我,就是来咱村那个驻队的赵干部。”
“就那个老赵同志”江满惊讶一下,“他不是驻队半年到期,两个月前就回去了吗”心里说,果然不是什么好鸟啊。
“就是他,人家干活他就背着手在田头转悠,我认得,以前在村里没怎么说过话。”
肖余粮说,胡家退婚几天后,也就是刚过完中秋节第二天,那个老赵同志来过村里一趟,说是到镇上有公事,顺便来看看驻队工作的老地方。
期间老赵跑去田里转悠,找到正在收割大豆的肖余粮,一副关心的样子跟他聊了老半天,说他婚事不顺都是因为他姐和小陆杨拖累的,一连两次退婚多让他丢脸啊。这要是再来一回,他这辈子怕真要打光棍了。
老赵说,他以前跟陆安平认识,陆家是什么家庭呀,肖秀玲就别有什么幻想了。陆家想要杨杨,就给人家吧,本来就是陆家的孩子,又是个男孩,负担重,肖家留着有什么好处
再加上肖秀玲这样在娘家门里生活,就算搬出来,在外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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