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天色尚早,去山上捡些干柴火家来。
毕竟一大家子的人,吃喝拉撒什么不费?
在这个粮食不够吃的年代,他们这一大家子人再不勤快点,把自留地的瓜果蔬菜照看好,可不就得饿肚子?
是以,等粟米他们回来时,家里才会显得这么空档寂静。
不过这些粟米都不关心,同样的被粟米拉来的李胜利也不关心,他关心的另有其他。
才刚一进家门,身为一个多次下乡的领导李胜利同志,急忙就表示了自己的诚意。
被粟米拉着进门的他,看着已经走到了堂屋门口的老太太,李胜利急忙招呼,“这位大娘您等等。”
马芳兰这么一被喊,她停下了正要迈脚进入堂屋的动作,下意识的回头,看向院子里的李胜利,“干事同志,您还有事?”
也不知道这人喊住自己是为了什么事?
这会天可不早了,家里又多了个人,她还得赶紧去拿出米粮,安排底下的媳妇做晚饭呢。
李胜利却不知马芳兰这老太内心的着急,更是没有介意,这家子人对待自己的淡淡态度。
在他看来,群众家以这样的淡然态度对待自己,这才是自己想要要的呀!
心里满意着自己选对了人家来着,人却一边伸手掏口袋,一边嘴上却接着说道:“大娘,我这不是得在您家搭伙半个月么?这是三块钱还有十斤粮票,您先收着……”
“粮票?”
马芳兰低喃,动作却已经快了思想一步,人几乎是在李胜利话音落下的瞬间,就奔到了他的身边,丝毫也不知道客气是何物,伸手就抓过李胜利手里的钱跟粮票,一边仔细打量,一边嘴里还假意客套。
“哎呀,李干事,您真的是太客气了,怎么现在就给我钱跟票了啊!”
马芳兰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手上的动作也直接出卖了她内心的想法。
这一幕,看的边上牵着弟弟的粟米直撇嘴。
马芳兰可看不到粟米的小表情,此刻她的全幅心神,都已经被手里的钱跟票深深吸引住了。
开玩笑,他们老粟家一家的老农民,累死累活的在合作社里头干一年,而且壮劳力还那么多的情况下,到了年底分到手的钱,也不过去区区几十块而已。
至于票据,那更是除了那点子布票外,其他啥也见不着。
这会子人城里来的这位大干事,一出手就是三块钱,十斤粮票,可不把向来自认为,自己为人处事大方的马芳兰给乐开了花?
按照她原本的预计,这劳什子的干事,即便是给钱票,也不会有多少来着呢!
要不是她精打细算的,本着蚊子腿再小也是肉的原则,她哪里会一心想要接待这位干事大人?
刚才她还想着,晚上做饭的时候,吩咐媳妇稀饭里多加两瓢子水来着,这会看来,自己是不能再这样应付这位大领导了,得好生招待招待才是呀,不然岂不是对不起人家的这些钱跟票?
这老话都说得好,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其实这招待人不也跟欠账一个样?
倘若今天自己招待好了这位领导,也许将来,上头再有什么领导来的时候,人家会因为自家招待的周全,从而再选择住自家也说不定呀?
身为一个有远见的人,马芳兰下意识的挺了挺胸脯,心里暗自决定,嗯,要拿出点诚意来!
心里这般想着,马芳兰的脸上立马变的热情无比。
瞄到身边那还牵着弟弟的手在看戏的粟米,马芳兰直接开骂。
“你个死妹几,没看到客人还站着啊?你怎么一点眼力见的没有?还不赶紧的,给客人端把椅子来请人坐。这点都还要我来教,真是欠了你的……”
碎碎念的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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