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带来了太多疑问,维尔福只能在屋内机械点头。
“你准备好了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维尔福瞪大眼睛,惊愕看着面前的人,失声叫道“布沙尼神甫”
神甫还是那副慈蔼的模样,看着他,目光很冷。
“维尔福先生。”
维尔福出离地冷静下来。
自己认识的神甫,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还是这样的表情。
“所以,让我活到今天,却又在今天改变主意的人,是你。”
布沙尼神甫点头,“没错。”
“他们那么听你的,也就是说,是你藏在背后计划了一切,无偿替他们了我的把柄和证据,而唯一的要求就是将我的命留到今天。”
一直以来,维尔福唯独忌惮的是那个隐藏着的敌人。
短短几天内,这个人迅速抓住了机会,将他的所有把柄事无巨细,精准分配到可以报复自己的政敌手中。
这个人一定在自己身边预谋了许久,说不定都没有亲自出手,就在暗处看着自己一点点身败名裂,落入囚牢。
在牢中这些天,维尔福苦思冥想,却始终没能找到线索。
他忍不住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为什么是今天”
布沙尼神甫没有回答,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
是自己昨天送出去的亲笔信。
维尔福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忍不住扑过去,伸出手要夺回来,却被神甫轻易钳住了手,难以想象一个老人会有这样大的力气,终于挣脱后,手腕已经肉眼可见变得一片青紫。
知道自己绝对打不过对方,从来只做文书工作的法官终于意识到,神甫只是眼前人的一个伪装。
布沙尼神甫冷淡道“我本来还在计划的,结果是你自己递出了偿还债务的机会。”
说完这句话,当着他的面,神甫擦了一根火柴,将那封信彻底销毁了。
他将所有希望寄托在那张亲笔信上,却没想到这封信成为了催命符。
最让人绝望的不是走投无路,而是终于有了希望,却眼睁睁看着那在自己眼前焚毁。
维尔福目张欲裂,嘶吼道“你到底是谁”
神甫答非所问“你看,我销毁了它。”
这句话并不能唤醒任何回忆,维尔福只是跪在那里,脸上痛苦和仇恨交织。
神甫讥讽看他,那样的表情在那张脸上说不出的违和,过了一会,他摘掉了简易的伪装,最后脱去发套,任由漆黑的长发在颊边随意披散。
维尔福呆滞道“你是基督山伯爵。”
“不全对,再仔细想想。”
神甫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书册,递过来。
“或者,你要自己看看这个,帮忙回忆”
这下,维尔福脸上连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那是他藏在家中机关里的册子,上面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暗码,里面记满了他在政治金融,还有法院职务里的仇人,也只有这些人会处心积虑对付他,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这都是这些年维尔福为了到达目的,在最高地位座下积累的战利品,大部分早就死去,只能在梦里向他无意义怒吼,剩下的则曾经煊赫,现在只能在自己手中苟延残喘。
这个人藏了这么多年,耐心收集了数据,还将手伸进了他的家中。
这个册子上到底谁会有这样的城府
惊恐之下,维尔福在冰凉潮湿的地面上蜷缩了,像是在苦苦思索,又像是在哀求。
“我究竟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处心积虑对付我”
“不如你看看这个册子的第三页,你和梅朗小姐订婚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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