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没有说话。
……
拜师宴顺利办完后,文皑在世安桥附近租下的新居也整修好了,花了几日功夫从平王府搬出来,和顾清芜约定了这日正式开始授课。
一大早,顾清芜换上一身天水碧色的简素男装,去给顾老夫人请安。衣服是顾澈的,前几年他去书院穿的学子长袍,顾清芜穿了正合身,十足是个俊俏的小公子。顾老夫人眼睛一亮,虽然还是肃着脸,到底没再说什么。
京城十四桥,世安桥已近城郊了。
此处游人稀少,因为是陵水的下游,河面陡然开阔,清澈见底,两岸树木葱郁,隐隐可见篱笆编成的茅屋围栏,和城内密密匝匝的人间烟火气完全不同。
文皑的宅子也在林子里,侯府宽大的马车不能前行。顾清芜便让家人在外等候,带了晓月往林子深处行去,道路两旁枝桠上挂满了青黄的幼果,瞧着可爱的紧,不知花开时,又是怎样动人心魄。
“这文先生也真是,怎么挑了这么个偏僻的地方住着,来一趟也忒不方便了。”晓月扶着顾清芜,抱怨道。
“文先生早年就曾因不堪求画人扰攘,才隐居避世,在此处安居实属正常。我先头还奇怪,他怎会在平王府住着呢,想来不过是暂时落脚罢了。”
“你这丫头,怎么还喊我文先生?”
话音刚落,只见文先生笑呵呵的从林子里走近来,他还是穿着月白色的宽大袍子,一手拎着个竹篓,一手攥着根钓竿,显然是刚去钓鱼回来。
顾清芜赶忙福身见礼,笑道:“师傅莫怪,是弟子一时叫错了。”
文皑也不在意,领着两人往前走去,一面道:“无妨,无妨,其实你就是喊我昭白也是可以的。”这是他的字。
“这怎么敢。”
文皑回头一笑,道:“这就是你的第一课,修习主题就是随性而为,不被俗务拘束,如此心中景色才能随意挥洒。”
顾清芜道:“是,徒弟记住了。”
文皑摇摇头,似有无奈,道:“你可有的学了。”
说话间,到了一处简单的小院前,正门歪歪斜斜的,文皑放下鱼篓,顺着门上的洞把手伸进去一掏,把门打开。
顾清芜哪里见过这样的,目瞪口呆道:“师傅,您也不怕被贼偷了吗?”
文皑笑道:“这有什么可怕的,人说窃书的是雅贼,窃画自然也是件雅事。”
顾清芜对着同样惊讶的晓月无奈的笑笑,随他走进院子,只见左手处搭着一个凉亭,院内开凿了石槽引来溪水绕着凉亭而过,做出了一个颇为拙朴的曲水流觞。正屋檐下的回廊里,摆了石桌石凳等物,桌上还有一未完的棋局。右手边是一间小茅屋,四周搭着葡萄架子,上面挂满了青绿色的葡萄。
文皑指了指茅屋,将手里的鱼篓递给顾清芜:“你去寻把刀来,把这两条鱼收拾了,一会儿咱们烤鱼吃。”
晓月忙道:“还是婢子来罢。”
文皑挥手挡开她,瞪着眼睛道:“这是授课?岂能让下人代劳?”
顾清芜示意晓月退开,接过鱼篓进了茅屋,只见窗边有一简单的炉台,再就是一木头花架,上面摆着一双碗筷和一柄厨刀,一个大水缸,其余地方空空如也,什么案板,水盆等物一个都没有。愣了愣,只得拿起厨刀,出屋去问。
院子里,文皑已经带着晓月在廊中坐下,他沏好了茶,正往茶盏里倒水,晓月手足无措的坐着,对文皑说:“先生,还是放着我来吧。”
文皑看顾清芜出来,指着晓月对她笑道:“你这婢女和你一样,都是战战兢兢的恪守规矩,应当想开些,能享受时就享受,想得太多人就老了,徒留后悔。”
顾清芜对晓月道:“你就听师傅的罢,今日他叫你做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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