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三刻,脸色还略显苍白的少将军便由之前那士卒为引,带着两个随从护卫来到这城后荒野山牢。
苍苍月色之下,阴风萧萧,突闻阵阵哀嚎,少将军等人急忙向那声源探去。
但拨瑟舞丛草零露沾,但见轻烟姣墨皓月寒。(姣Jiao一声)
少将军不禁为眼前之景所痴,竟呆呆地向前行有一二步。
直至护卫出声唤来才悠然转醒,此刻又出一惊嚎,少将军才发现墨发女子脚下赤身裸体哀嚎着的潘副将。
一下子,少将军羞愤难当,苍白的脸通红一片,她指着这军中淫贼骂道:“夫大丈夫为国兴亡戎马沙场,冲锋陷阵视死如归,未料竟有尔这宵小三更摸爬至此,欲行不轨辱女郎?羞煞我军之颜面,当斩!”
言罢,少将军抽剑出鞘,欲将此淫贼就地正法。
潘副将见状顾不得伤痛,扭曲着脸忙不迭“求饶”道:“少将军慎行!吾潘家于京中上保吾皇安危,下系百姓富贵,君若洒我颅中血,他日山河倾倒,君上断头台!”
此言一出,少将军怒火中烧。若非有如潘家这等奸臣为虎作伥,合归王朝岂会沦落这般为外族肆意侵略的田地?且,不诛杀此等霍乱军纪者,他日军中萎靡大作,还如何抵御外敌?
思及此,少将军怒目圆睁,抬手举剑欲斩此宵小。却闻一声惊呼,只见两侧侍卫突然发狠,一阻士卒步伐,一提剑袭向少将军。而那肥头大耳之潘氏涎水喷溅,笑声如雷,亦是起身欲发难。
然此危机之刻,飞石砸下,潘氏轰然倒地。同时“当当”两下,少将军一剑刺穿叛变侍卫的胸膛。
至于剩下那一个,见同党已死,即刻抹脖自尽,其果决之态令人咂舌。
莫军师见此情景不禁秀眉微蹙,一种阴谋感油然而生。
“天……姑娘,多谢相助。”少将军瞥见其脚边的染血磐石,又即刻阖目不见,抱拳躬身向其行以谢礼。
“额,不用……”莫军师哪里受过这样的礼,一时有些尴尬不适。
“也……也请姑娘不要怪罪,是在下管理不善才导致姑娘受此一难……”少将军言辞诚恳,面负忧愁悔意。于皎月之下,这位与哲相貌无差且正经异常的少将军竟出奇的可爱,令莫军师不禁“噗”的一下笑出了声。
“?”少将军微微抬头看之,只见原本清寒的女子笑靥如花,倒似那水中月影般灵秀柔美。许是这荒野太过静谧,让少将军忘却身在何方,便不由得直盯着人家姑娘看,毫不作掩。
“咳咳。”
直至人家姑娘轻咳两声,少将军才再度归神儿,这本被凉风抚白的脸眨眼间就又染了绯色,还愣是“灼烧”了凉气。
更为尴尬的是,旁边还有一士卒大哥看着,虽然这位兄台默不作声又别过了头,但依旧是令少将军颇为羞涩。
“……咳,在下听闻姑娘有退敌之策,不若随我前去营帐商谈?”少将军红着脸,尴尬地转移了话题。
“好。”莫军师忍着笑,轻声应答。
少时,莫军师随少将军前往她的营帐,一路上受了不少目光巡礼。待抵达营帐,少将军吩咐几个手下跟随士卒大哥去将那三人的尸体悄悄运回,又晋升士卒大哥为将军护卫统领,随后她才与莫军师谈起正事。
“姑娘,军中无茶,只有清水可作招待,还望见谅。”少将军拿来两竹筒与一水袋,将水袋中的水倒入竹筒中,又轻轻推至莫军师的面前,然后她才坐下。
莫军师正好口渴了,于是也不客气,端起竹筒喝了一两口,察觉清水有几分甘甜,便随意地说:“这倒是比茶水好喝。”
闻言,少将军笑了笑,道:“姑娘喜欢就好。”
言罢,她又觉得这话有几分轻浮,于是想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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