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口不知说什么,模样有点纠结。
莫军师见状,抿了抿唇,压住了笑意,说:“少将军,我们来谈正事罢。”
“嗯,好。”愣了下,少将军点头应好。
随即,少将军取来一张地图铺在了桌面上,然后傻傻地看向莫军师。
莫军师被盯得有点不自在,遂忙道:“你可以替我介绍一下吗,我看不懂这地图……”
少将军眨了眨眼睛,微颔首,将视线转移到了地图上。
她一边用手指画着,一边说:“我等所在于此,长卫城前方的最后一关——兼关。兼关前有护城河——卫河,卫河宽百丈(约200米),但水流不急,敌军曾趁半夜游至岸边,对我军进行偷袭,导致我军损伤不小。我军为避免再被夜晚偷袭,便在岸边铺了一层铁蒺藜(铁质尖刺障碍物)。”
顿了下,少将军的手指点了点地图中的兼关两侧,道:“兼关两侧为高山,草木林立,地势高而陡,为天然屏障。敌军想自长阙侵入承天,只能突破我等所守关卡,自卫城后四通八达的交通要道攻向承天,故我等只需守住兼关,敌之阴谋便不攻自破。”
见莫军师点头示意,少将军将手指移向对岸。
“此地乃敌军现在驻扎之地,为平地,但于其后是林木茂密,极可能藏有一定数量的敌军。另外,敌军手中有一些古怪的武器,我军在作战时吃了不少亏。不过,敌军似乎没有攻城车,算是万幸。”
“敌我双方现在的兵力是多少?”莫军师一边认真钻研着地图一边问道。
“我军现在还能作战的有士卒五千,马匹三百,若算上长卫百姓,勉强能凑够一万大军。至于敌军约有三千左右,马匹五百。”
“人数优势?”莫军师闻言看向她,有点惊讶。
然少将军却苦笑一声,答:“最初,我军有五万大军,而敌军只有五千……”
“……”莫军师转回了视线,继续问,“军备如何?”
“我军长兵五百,枪戟为主;短兵三千,刀剑为主;□□三百,箭矢还余两千;另有投石车两架,火油数桶,铁蒺藜若干。至于敌军,军备不明……”
“……粮草情况怎么样?”
“我军粮草在月前已耗尽,现在全靠长卫接济,但长卫余粮情况也不容乐观。敌军……先前探子称敌军日日到林中狩猎,约莫敌军粮草已空。”
莫军师皱着眉微微颔首,又问:“援军呢,有吗?”
“这个……在下一月前便已向朝廷告急,但至今未有回信。”少将军的脸色愈加难看。
莫军师亦是心情凝重。眼下情况确实不容乐观,尤其是情报不足,另外……
“你们是怎么被敌军耗到这番田地的?”
少将军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垂眸回道:“家父死后,军中大乱。敌军趁虚而入,兼关险些失守。那时我军军师无奈出一险策,让在下伪造朝廷文书称一月后援军至,又让在下领亲信斩杀一批平日散漫的军士,称其为敌军内应,以此勾起众军怒火。后我等不顾生死的拼杀才将登上城墙的敌军赶下去……不过,我军也因此死伤大半,但在当时还剩三万人。”
喝了口水,少将军叹息一声继续说:“是在下无能,于军中立不好威信,无法像家父那样知人善用。手下五副将本就有嫌隙,家父死后又无人调理,便各执己见,将好好的守军硬生生分为五派,再算上我的亲信就有六派。如此,再加上敌军的挑拨离间,我军剩下三万人大半死于内斗,一部分死于敌军的叫阵。”
闻言,莫军师拍了拍她放于桌上的手,安慰道:“少将军不必太过自责,不是你的能力不足,而是这其中有些猫腻。”
“嗯?”少将军抬眼看向她,神情疑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