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主战主和互不相让。恒帝看着纷乱如一锅粥的朝堂,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为两位王爷整治罢的御医周龄回到家已经快黎明时分了,回到书房预备把今日的病情记录归案,待天亮后去太医院入册。他燃灯坐定,刚提笔准备写字,忽然瞥见窗边不知何时立着一抹黑影,银色的面具映着着月华,周龄慌忙起身对黑影行礼道:“少主。“
黑影问道:“你去整治时,可发现安王有何异常?“
周龄颔首道:“少主所料不差,我反复整了多次脉,又以金针刺穴,只怕这安王,是中毒才对,有一种叫蛇荇草的植物,服后的症状与中风无异,若是常人,根本不会看出来。”
黑影道,“那你就干脆帮安王瞒住吧,呵!这棋,是越下越有意思了。”然后伸手对周龄道:“我要的东西呢?”
周龄起身从药箱中拿出了一瓶药递给了银面人道:“少主,这是刚配好的佛戾散,您收好。但是您还是尽量不要依靠佛戾散来提升内力了,您的心脉本就受损,如此,百害无一利啊……”话未说完,黑影已经掠出去了。
此时天已经快要放亮,月光隐去了,城北的那座小院里,一抹黑影立在门口,门内赵夫人披衣坐在凳子上,秦九伺候在旁。
赵夫人对着门口黑影道:“天麟,你说北狄人刺杀燕天宏?安王此时又中风了?”
赵天麟道:“此事孩儿也在查,只怕安王中风没那么简单,孩儿问过周龄了,安王的症状,倒有几分似中毒。此时北狄又攻厍水城,怕李焱要寝食难安了。”
“嗯,即是如此,纵然李丹国没有中风,李焱本就生性多疑,也是决计不可能让他带兵出征放虎归山的。国无良将,恐怕能出征的还是只有燕天宏了。这一来也刚好遂了我的意。”赵夫人曼声道。
“安王的事情孩儿会查出来的,母亲不必忧心,按计划行事即可,只是请母亲行事的时候务必不要伤了燕瀛泽。”
赵夫人道:“放心,他们父子可是我们最大的王牌,我自会小心,既然事情发展至此,我们干脆帮李焱添一把火,让凉州的人马做好准备吧。也该给李焱挠挠痒了。秦九,既然安王请了我们,我们也不好太懒惰不是?。”
秦九躬身道:“许多年不走皇宫内院,倒是有些想得慌呢。”赵夫人听了满意点头,又对赵天麟道,“你行事要万分小心,十八年前燕天宏虽没有杀了我们,可是谁知道十八年后他会否一片丹心。你想法子试探一番他们父子吧……”
“母亲……”
赵夫人摆了摆手制止了赵天麟的话语。
梅苑中,白泉的脸色非常不好,冷着脸把药端到白子羽面前道:“公子,你也太不爱惜自己了,明知道使了修罗自己会受伤。还去救不相干的人。为了那个纨绔子弟,你还要不要命了?……”白泉兀自在他的身后絮絮叨叨,此时估计若是惹祸的人在他边上,白泉会拿剑把他戳个十个八个窟窿来。
白子羽倒是想起了那个因为好色而受伤的家伙,该去看看他了。
风流纨绔么?白子羽笑了,他明明从他的身上看到的是敛尽锋芒,藏锋守拙。白子羽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把自己缩进风流纨绔的保护壳中的。或许,这样更好,不是么?
只是觉得自己当时未免心急了些,明知道他能躲开的不是么?居然还一时冲动使了修罗,最后反倒是把自己的陈年内伤带出来了。白子羽自嘲一笑,自从跟燕瀛泽扯上边,自己便没有消停过。
可若是再来一次,他仍会选择救下燕瀛泽。
白子羽到平南王府的时候,燕灜泽正在哀号,小泥巴捧着药碗正殷殷劝药。
“不喝不喝,打死本世子也不喝,又苦又涩,不喝。”燕灜泽躲在被子里不出来。他这毛病是自小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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