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开始了,可是这皇宫却依旧的沉闷,似乎不论什么时候,皇宫内苑总是那么的阴沉肃穆,给人的感觉永远是那么的压抑。丝毫没有因为新年带来一丝改变。这几日天降了些许的微雪,不过地上已经看不到落雪了,只有屋檐上还有薄薄的一层雪。
白天天气阴沉,导致夜晚天空一片漆黑,连隐约的星光都没有,只有皇宫的廊下无数盏风灯为这个清冷的宫阙带来些许的暖意。
此刻皇宫的屋脊上急掠着两条人影,都是一身夜行衣,一人身形修长,脸上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一人黑巾蒙面,身形稍矮。两人如魅般的自屋顶飞掠而过,片刻后落在了皇帝的寝宫外面。
刘青给恒帝按着肩膀,手下轻重拿捏得恰到好处,恒帝很是享受的闭着双目养神,手里摩挲着一个青玉瓷瓶,然后问刘青道:“安王最近可好些了?”
刘青斟酌了片刻后道:“还是老样子,奴才去看过几次,似乎没有好转的迹象。只是御医却也没有诊断出别的什么情况。飞鹰也没有情况传来。”
恒帝长叹了一口气道:“他这病来得蹊跷啊,越是这样,朕的心里越是不安哪,刘青,你给飞鹰传话,让他盯紧点。这瓶美人醉找个机会让安王服了,早登极乐吧。”
美人醉,一种剧毒药,闻起来无色无味,颜色亮似玉液,服过后面色泛红,似美人醉酒般安详,无声无息的死去。故名美人醉。
恒帝靠在椅背上,闭目沉思。白日里恒帝在御书房批折子的时候,翻到最后一本折子,忽然折子中掉下了一张纸条:安王装病勾结北狄欲反。
字体苍劲狂野,但是显然与写折子的不是同一人。
李焱这么恍恍惚惚的就想到了三年前太子偷溜出宫的时候了。那个时候,可真是人心惶惶呢,似乎,他还罚了罪魁祸首抄了五百遍道德经。
那五百遍,字可写的没有这么好!
长明宫内的气氛很凝重,浓黑的夜色,烛火明灭,恒帝宽大的龙袍曳过地面,向着床榻走去,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刘青扶着他,桌上的烛火忽的闪了下,似是微风轻拂而过。
忽的,两柄寒光似水的长剑从床边递出,划破了层层夜幕疾刺向恒帝,两条黑影一左一右攻了出来,“陛下小心。”刘青喊出这四个字的时候,一掌拍出,震歪了长剑的方向。恒帝向旁边一跃,已经抽出悬挂于床边的宝剑刺向了旁边的银面人。
“来人啊,护驾。”喊出这句的时候,刘青已经同另一个蒙面人缠斗在一起了,跟恒帝持剑而斗的银面人招招都是毙命之举,眼见恒帝已经独木难支了,银面人只要一剑就可以贯穿他的胸腹,这边刘青已经弃了蒙面人,气沉丹田全力一掌击于银面人的背后,都不管自己背后空门大开。
另一个蒙面人急了,他没有想到,刘青会不顾自己的死活去救恒帝,眼下已经来不及□□去救银面人了,只好一掌拍向刘青的手臂,想着可以卸下几分力道,猛然银光疾闪,刘青袖中的铁蒺藜已经飞出来了,直奔蒙面人胸口而去,而此时银面人似乎根本不顾及身后的那一掌,依旧把长剑往恒帝胸口喂去,誓有不死不休之意。
蒙面人侧身躲开了铁蒺藜,双掌的攻势却没有停下来,掌风飘飘,终是把刘青的手臂震歪了几寸,刘青的掌力只有六分打到了银面人的背上,银面人忍痛受了这一掌,长剑刺中恒帝的胸口,却发现,竟然无法刺进一分,他长剑横扫,挑破龙袍,里面赫然露出一件金丝软甲。
那个蒙面人又是一掌拍到刘青空门大露的背上,刘青转过身去全力应战,却不防蒙面人只是虚晃一招,手中长剑已朝恒帝面门攻去,恒帝后退两步,举剑隔开了攻过来的长剑,银面人手中的剑便顺势下划,划破了恒帝的大腿。刘青飞起一脚踢来,银面人闪了开去。
两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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