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从来不上早朝的燕家世子殿下出现在朝堂上的时候,果然不出所料的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众人都大奇道:“今日的太阳是不是从西面出来了。”
不过当刘青宣读恒帝圣旨,任命燕瀛泽为镇远大将军出征北狄的时候,众人才知道,今日不只是太阳从西面出来了,乾坤亦是颠倒了,这浪荡子可以去打仗?他去青楼大战三百回合还差不多。估计这个比太监有了个儿子还要稀奇。
此时反对的人倒不多,更多的人都持着一种看好戏的心态,还有一部分人心中想的是只要不让自己上战场,其他任何人都无所谓。反正皇帝自己都决定了,反对支持,没有任何意义。
燕瀛泽下了朝直接来到了梅苑,从矮墙上翻了进去,一个来月不进来,却好似隔了好几载。
他趴在石桌上,温暖的日光下,有些昏昏欲睡。活了小二十年,第一次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可是心里这棵发芽出土的东西在逐渐生长之时,他却要死命去捂住。
枷锁桎梏,所有的一切,燕瀛泽叹了口气摇头拿出一封信放在了桌上,然后依旧翻墙出去顺着来时路回去了。
想想那封信,燕瀛泽自己都觉得无语,关在房门中写了一整晚,废弃的纸张不计其数,最终却还是只得“对不起”三个字。小泥巴撅着嘴边打扫边念叨:“这可是上好的宣纸,抵普通人家一年的用度呢,就这样被浪费了。”
燕瀛泽走了一段路,忽然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又回头朝梅苑走去。他忽然发现梅苑的门竟然开了。
他眼前闪过一个黑影,院子里有人……
那人在燕瀛泽出现之时便极快朝墙外飞去,燕瀛泽身影一错,便拦在了他面前。
“哟,你还真是无处不在……”吊儿郎当的语气,燕瀛泽抱臂看着眼前的赵天麟,可语气却又寒又冷,“手中的东西还给我。”
赵天麟没有搭理他,捂着胸口咳嗽了一声,扬了扬手中的信纸,三个大字张扬着跃然纸上,像极了燕瀛泽张扬的性格。
赵天麟手中微一用劲,那承载了燕瀛泽一月思念与歉疚的信纸,便化为了粉末。
他咳了一口血,轻擦嘴角给了个不屑的笑,“怎么,想揍我?堂堂世子殿下就这么点度量?那是如何忍了窃国贼二十年的。”
看到他唇角的血,燕瀛泽压下了满腔怒火,冷声道,“你为何会来这里?又受伤了?”
赵天麟低低一笑,“我为何便不能来?”|
“我警告你,不管你想做什么,若是你们敢对子羽有一丝不利,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看到燕瀛泽咬牙切齿,赵天麟心情大好,哈哈一笑飞身上墙,“你以为白子羽是什么好人?不过是一个沽名钓誉的伪君子罢了,一边肖想着所有的美好,一边恶臭如蛆虫……”
“你在找死!”燕瀛泽眼神危险了起来。
赵天麟飞身离去,不知去往了何方。
燕瀛泽也懒得去追,他干脆大马金刀坐在院中。他想,既然离去,自然该有一个告别。他不确定白子羽能否回来,那么,便在这最不想离去的地方待久一点,权当告别吧。
于是月色下,白子羽踏进梅苑之时,满园月色,趁着一个发呆的燕瀛泽。
白子羽就那么突兀的想起了燕瀛泽的荒唐行径,心中便又迸出了些许怒火,他微微顺了顺气息抬脚便进了房门。
他不想见到这个让他头痛的人,可是该怎样表示自己不想见他其实是一种迁怒呢,这本身也是比较困难的。更何况,真正的追究起来,白子羽也并非还在生气,只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别扭些什么。
燕瀛泽推开了白子羽的房门,白子羽往日脸上淡笑的神情不见了,沉着一张脸。漠然的盯着窗口。
燕瀛泽搔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