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出了点麻烦。”正当程翕周一大早,为自己在这诺大的国际化大都市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助理而发愁,为稍后必须参加的经营例会感到百无聊赖之时,于婉儿向她发来了求助。
“怎么了?没什么事情大不了,你别着急,慢慢说。”与其说这是安慰下属的话,倒不如说是程翕在自己安慰自己。
“长滩岛的客户要上广告,纸媒广告部的杨总不同意,他说对方没给我们一分钱,我们本来就亏了,现在客户要我安排下周一的版面,可杨总眼下就是不肯批版面给我。”于婉儿的语气里带着委屈和不知所措。
“我记得根据合同,客户如果要上广告,需提前一定的周期预定版面,你的操作是不是不符合双方的合同约定?“
程翕不相信毕岩亲笔签字批准同意的项目,杨溢会如此直白地表达不同意见。虽然,当初长滩岛的合同在内部走流程的时候,杨溢的确否决过这项合作,迫于无奈之下,程翕只好去找白如璋协调。在听完下属的汇报后,大管家签批了自己意见,并让她直接去向毕岩报告。最为戏剧性的一幕,随后便出现在程翕面前:当她把对白如璋汇报过的同一番话,向毕岩表述时,还没来得及等下属把话说完,毕岩一把从对方手里抢过合同,一边签字一边骂道:“杨溢脑子进水了!他不签,我签。”签完字,嘴里又蹦出干脆利落的两个字——”拿去“。
”客户那边负责项目执行的小姑娘,的确也没仔细看这个细节约定。按照合同条款,她们应该提前两周预定版面,可是上周,客户给下排期的时候,我自己也把这条款给忘了,就一口答应了替对方安排。结果今早我去订版面,杨溢说客户的操作没按照合同约定,不给上这一期广告……“于婉儿硬着头皮对上司承认了自己在操作流程上的瑕疵。
小姑娘自责的语气告诉程翕,她已意识到自己的疏忽,程翕觉得没有必要让她更难受,便说道:“哎,这个杨溢,真是太讨厌了。“但是,她并不打算替于婉儿去收拾残局:“说实话,当初签这个合同的时候,他就不同意,是我绕开了他直接去找毕总。现在你不按合同约定来操作,我要是他,也会抓住机会不让你好过。既然你已经答应了客户,那就只有把他摆平。我估计咱们是周五截版,周六截稿,但这只是我的估计,你必须去找相关的负责人核实清楚。一会儿,我把杨溢的办公室座机和手机号都给你,在截版之前,从现在开始,每隔一个小时,给杨溢打一次座机电话,求他给你版面。如果打到今天下午下班,他还不同意,从明天早上上班时间开始,你每隔半小时给他打一个座机电话,到明天下午下班,如果他还不同意,你就按照这个频率一直打他的手机。记住,语气要柔和,要体现你的无助和恳求,但打电话的频次不能减少,一直打到他同意给你版面为止。”
“程总,你确定要我这么做吗?”听完上司的解决方案,于婉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杨溢是一个需要存在感的人,你要在他面前体现出女生的柔弱,千万不能语气强硬。姑且只能这么试试了,我总不能为这么小的事情跑去找大领导。要是连这点事都摆不平,领导会怎么看我?退一万步讲,这项合作,的确也没有现金交易,你只管尽人事。如果杨溢死咬着不发,也只好再找客户重新协调上刊日期了。我相信到时候,客户也能理解,毕竟有合同约定在先,都是讲道理的人。你如果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可以尽管试试,我只能想到这么对付他了。有结果了第一时间告诉我。”程翕憋住笑说完挂断电话,快步匆忙离开了自己的隔间,前去参加周例会。
天气一天天变得炎热起来,每周一上午几乎雷打不动的经营例会在大多数情况下,仅停留在各部门业务进展通报。各个部门负责人一如既往地大约在早上9:55,不约而同地前后脚来到“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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